「看得好清楚。」一個書生扯著嗓子說。
「遠處的山看得是清楚。」
他們說著話,嘰嘰喳喳的跟小鳥一樣,帶著年輕人獨有的朝氣。還有一年他們便要下場科考了,心裡還緊張著,聊了一會兒又回到位置繼續看書了。
明亮的窗戶,看字看得更清晰了,心情也好上許多。他們心裡明白科考對他們的重要性,知曉讀了十幾年的書關鍵就在這幾場考試了。
科考的時間拉得長從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得有一年左右的時間,要是連童試都沒有過,一個秀才都撈不上,還要等三年後才能繼續考。他們最低的要求便是要考一個秀才,但這也是難事,他們縣考中秀才的比例中有百分之二,這還是往高的算了。
他們渴望考取功名,改換門楣,或是實現自己的抱負。
一天學到晚,他們大都是住在縣學裡,除了在縣城中有宅子的,他們回到家裡,還會請私塾先生教他們知識,一天都不得休息。
讀書是辛苦的,除了課業的繁重,更多的是同齡人的競爭和父母的期望。
鄭山辭是把縣學放心的交給劉教諭。劉教諭來求見鄭山辭,鄭山辭還感到意外,讓旺福把他放進來。
「鄭大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劉教諭見禮。
「你說。」鄭山辭沒有第一時間應下來,只請他坐下先喝茶。
「鄭大人是上一屆科考的進士,我想請鄭大人給他們講一講文章,甚麼文章都好。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下場,心裡總忐忑著,我說了好些話,他們心裡領了情,卻還是擔憂。想著鄭大人已是走到殿試的人,便想您對他們講一講文章,好叫他們寬寬心。」
鄭山辭卻是羞赧,他還沒機會經歷古代的殿試。
「我文章寫得不好的,若是讓我去講,怕是要誤人子弟。」鄭山辭婉拒。
劉教諭一而再再而三的請鄭山辭,鄭山辭心中動容,他只說,「我很久不做文章了,只能說說思想之類的,對其餘的便不在行了,我這般說劉大人還要請我去講麼?」
劉教諭笑著拱手,「只要鄭大人願意去,講什麼對這些學生都有好處。」
鄭山辭汗顏,更為劉教諭對學生的心感到動容。
劉教諭跟鄭山辭約定了日子,他便折身回去。
他這麼一走是輕鬆了,只留下鄭山辭一人抓耳撓腮。鄭山辭把公務處理完了,他正好下值了。回到家中用了晚膳,鄭清音說接了一個大訂單。
「什麼單子?」
「只說是邊疆那邊來的,定了衣服的樣式,我看了便接下來了,還讓我給二哥問好。」
該是叔父那邊的人,鄭山辭心思一動,今年他們也沒回京城,在邊疆過的年。他沒有去看虞二爺,也是注意著身份敏感的問題,他是沿邊的地方官員,虞二爺是戍邊的將領,雖說是親戚,過年走動還是不好的。
再者鄭山辭去邊疆也要費些時間,大燕修的年假,他去了根本趕不回來。
鄭山辭花錢從縣衙買了藥材,按照給商人的價格,讓鄭清音送衣裳時一併送過去。
鄭清音應下,「要不要捎帶些酒?」
「不用了,這東西只能由叔父帶進去,從外邊送進去便不好了。」他送過去難免會落下口舌,有不少軍中的慘事都出現在這酒上。
鄭清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鄭清音說了一些紡織廠的事,鄭山辭耐心的聽了,給了鄭清音一些辦法。
鄭清音便笑,「還是二哥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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