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來打聽這酒肆背後的人是誰。虞瀾意倒是不怕,明明白白的站起來讓人瞧去,看誰敢打他酒肆的主意。
在京城這個地界做生意就是這樣,還要看身份背景的,不然就會被人買下了,要麼就讓你開不下去。他們這個酒肆起來了,其餘幾家的酒就不好賣了。
京城中喝酒的人多,特別是武官,下值後沒事就愛喝點小酒,一買就是十幾壇的買。虞瀾意翻著帳本,打算等鄭山辭回來後讓他幫著看看,他有點累了。
有幾個哥兒約他一起去玩,虞瀾意看了看天色還早,還有兩個時辰天才黑。虞瀾意把帳本扔給金雲,「你幫我收著,我跟他們一起去玩玩。」
哥兒跟姐兒也是相熟的,有大理寺卿家的時哥兒,還有大學士家的寧哥兒,也有武將家的小姐齊明月。
裴夫人約他去玩後,京城的貴夫人們都約他去玩過,結識了幾個好朋友。他父親是武將,現在相公是文官。現在倒是還結識了文官的幾個哥兒,脾氣性格很對胃口。
虞瀾意去騎馬跟他們一起去郊外玩。
「冬天來郊外跑一跑場,身子就熱起來了。」齊明月笑了笑,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騎裝,英姿颯爽。她過年後要跟父親一起去邊疆,她對邊疆很嚮往,這正合了她的意。
時哥兒就有些怯怯的,「冬天跑馬,萬一馬蹄子踩滑了,整個人會翻過去的,多可怕。」說著他想到那樣的場景,身子就開始發抖。
時哥兒跟蕭高陽定了親事,時哥兒性子怯生生的,模樣柔美,巴掌大的小臉十分惹人憐惜。就是有些杞人憂天,遇見什麼事總喜歡往壞的方面想。
寧哥兒跟時哥兒從小一起玩到大。虞瀾意先是跟寧哥兒成為朋友的,寧哥兒帶著他認識了時哥兒。
「小時,你就別擔心這些了,要是我們真的從馬背上翻下來了,雪這麼厚,也不會死的,頂多把腿摔斷了。」寧哥兒的父親是大學士,他的性子反而是大大咧咧的。他跟虞瀾意相見如故,又恨文官跟武官之間的偏見,不然他們兩個早就能玩到一塊去了。
時哥兒點點頭,他釋然了,「這樣說也是,腿摔斷了,人還活著就好。」
虞瀾意:「……」
虞瀾意跑了一陣馬出了一些汗水,寒風一吹把他冷死了。
時哥兒慢慢的騎馬,這個速度跟鄭山辭有得一拼,磨磨蹭蹭的,慢吞吞的。幾個小夥伴已經在馬背上飛馳了,他嘴裡喊著等等我,手裡拉著韁繩還是慢慢的走。
寧哥兒跑了三圈回來了,見他一圈都沒跑完,直接摟著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馬背上,「照你這麼跑下去,天黑一圈都跑不了。」
時哥兒臉紅不說話,乖乖的在寧哥兒懷裡。風吹得太大,他閉上眼睛躲著風。
虞瀾意也不是第一次瞧見寧哥兒帶著時哥兒了,寧哥兒帶著時哥兒跑了兩圈就停下來。
「去那邊烤烤火。」
虞瀾意下馬去烤火,這邊的人還準備了馬奶。這馬奶沒有腥味,喝著有淡淡的奶香味,又是熱的,一口下去胃裡都是火辣辣的。
虞瀾意喜歡喝,他用水囊灌了一袋。
「在這喝還不成,瀾意你還要帶回去,你多喜歡馬奶。」齊明月把手烤熱了。
「我自己在這喝就成了,這水囊里的馬奶帶回去給鄭山辭嘗嘗。」虞瀾意想到鄭山辭就有些出神,他一天不見鄭山辭就渾身難受,想到他都是唇角上揚。
齊明月的未婚夫在邊疆,他們倆沒見過面,打算今年年後就過去跟他成親。時哥兒跟蕭高陽定親後,他們成親也是在明年開春,畢竟時哥兒的年齡也不小了,有十九歲了。
虞瀾意今年都有二十一歲了,他跟鄭山辭畢竟成親三年了嘛。
「你們也太……」齊明月笑著說,「太恩愛了。」
虞瀾意抱胸,「誰讓鄭山辭讓我無可自拔了。」
他說這話一點也不知羞。
時哥兒很羨慕虞瀾意說話自由自在的,他不禁喃喃道,「什麼時候我才有瀾意這樣的臉皮。」
虞瀾意:「……」
「別說我,你相看了幾個公子,怎麼跟蕭公子看上眼了?」寧哥兒這是真的困惑,時哥兒的膽子很小,相看什麼人,都要侍從陪著。只要相看的人稍微露出一點看上他的意思,他就神色不適把人拒絕了。
這次跟蕭高陽看上眼了,寧哥兒問了多回沒問出什麼名堂,這次趁著虞瀾意跟齊明月都在,他就想這件事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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