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力壓在肩膀上令他不堪重負, 這時候和豐找上門來。
「怕什麼怕?這世界上什麼都能篡改,只有算術篡改不了,該什麼結果就什麼結果。」
他被領著來到了這個地方, 將藏起來的帳本遞了過去。
外面傳來腳步聲,姚儀看到和豐一臉微笑遞給他一本全新的帳本。
他翻開看到上面將一枚鉚釘價格都列了上去,眼睛不由瞪大了, 迅速翻到後面,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帳本要是遞上去,怕是將是牽連甚廣。
誰家算帳這麼繁瑣, 連匠人每月發放工錢都列了上去。
和豐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到椅子上坐下。
「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 你對別人心軟, 別人可沒有放過你們家的意思, 這場戰沖在最前線的是施琅不錯,可要不是你爹推薦施琅, 他現在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降將。」
「這場勝利他有功, 難道姚總督就沒有一絲功勞?」
「施琅可是眼看要封侯了, 姚總督卻是一絲賞賜都沒有, 還被人抨擊貪污造船費用企圖將他老人家從總督之位踹走。」
「姚大人, 該下定決心了,對別人心軟就是對姚總督心狠,不要忘了要不是因為有人彈劾姚總督,總督又怎麼會擔驚受怕導致舊病復發命懸一線?」
姚儀緊緊握住手裡翻新後的帳本,他咬牙切齒, 「你說得對,這些人沒想放過我爹,我又憑什麼放過他們。」
和豐舉著茶碗微笑道:「這就對了,甭管朝堂上怎麼潑姚總督污水,有了這帳本,一筆筆的支出,足夠證明姚總督清白。」
「什麼都能篡改,只有算術不會,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怎麼該以數據來說話。」
三月中旬的御門聽政,重要政務一件一件處理著,被內閣壓制幾日的姚儀喊冤奏章被一名御史道了出來。
皇帝坐在龍椅上,神情懶散聽著下面人的爭吵。
「喊冤,姚儀喊什麼願?帳本和實際剩下的銀子對不上,他有什麼冤情可以喊?」
「皇上都網開一面幫其免除了這筆債務,他竟然還敢喊冤?」
皇帝看向明珠,「明珠,你是什麼看法?」
明珠鄭重道:「既然姚儀敢進京喊冤,不如將人叫過來,看看他有什麼證據。」
索額圖站出來反對,「朝廷已經定下來的事豈有否決的道理,那姚儀身為地方官員擅自入京,應當治他擅離職守之罪才是。」
明珠搖搖頭:「皇上,奴才不敢苟同索額圖的建議,朝廷豈能是非不分,那姚儀既然要告那就當著眾多臣子的面來告,大家將事情辯一辯,也能讓其心服口服。」
索額圖眯起眼睛語氣危險道:「明珠大人可知此風不能開,往後地方官員都覺得冤枉是不是都能擅離職守進京辯駁?」
「這有何不可?百姓都有告御狀的機會,難道身為官員反而沒有這項權力?」
「明珠你……」
皇帝面無表情,「好了,不要爭吵了,來人,宣姚儀覲見。」
姚儀穿過戒備森嚴的宮殿來到了乾清宮門前。
「下官拜見皇上。」
他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等起身人緊張得都有些站不穩。
皇帝來了興致,「朕聽說你有冤情要訴?」
「是,皇上,家父一心為國,身為人子無法忍受家父被污清白,家父這二十年來為抗擊鄭氏侵襲和耿氏叛亂,前前後後自籌資金十五萬兩,如今台/灣被收復,卻被人誣告家父貪污四萬七千兩造船費用……」
姚儀忍不住落淚,「臣不遠千里來京,就是想要為家父洗清清白。」
皇帝沉默片刻,語氣凝重道:「姚啟聖對國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你說你父被誣陷,可有證據?」
姚儀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厚厚帳冊。
「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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