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頭一陣眩暈,寶音冷眼看著,然後就看到皇帝向她伸出手,抓緊了她肩膀。
他咬牙,「你可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朕能讓你死千次萬次?」
寶音昂起脖子一副全然不懼模樣。
[呵呵,我怕什麼?現在的我可不是當初的我了!]
皇帝心裡又痛又恨,恨她將一切說出來,恨她挖他的心。
兩人目光相對,愛意恨意交纏在一起,皇帝呼吸變重,有種想要將她吞入腹中的衝動。
「這張嘴為何能說出讓人心如刀割的話?」
他伸手觸摸她的紅唇,恨恨地貼了上去。
兩人的戰爭持續了很久,屋內到處都是兩人戰爭過的痕跡,寶音大汗淋漓,最後高舉免戰牌。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特殊氣味,兩人躺回了竹床上,皇帝手摸著她濕透了的髮根,心裡的愛意重新湧上心頭。
「再跟我說說未來的事。」
寶音有些慵懶,渾身紅透了,像是經過風雨吹打過熟透的蜜桃。
她聲音變得嘶啞,簡單地說了太子的一生。
沒什麼好說的,幼年受盡極盡寵愛,中年不被皇父待見。
「太子啊,人到中年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中年叛逆,偏偏遇上了皇帝更年期。
皇帝沉默沒有說話,他滿心迷茫,不知道太子為何後面會走偏了,明明這會兒還是聰明伶俐讓人喜愛的孩子。
寶音手摩挲著他的腹部肌肉,像是愛不釋手一樣。
「人的一生有兩個叛逆期,一是少年,二是中年,少年會思考『我是誰』從而試圖突破父母和周圍環境給予的認知。」
「許多人年少掙脫不了父母的控制會自暴自棄。」
「到中年不僅思考『我是誰』,還得思考自己能為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
「太子似乎沒有這個時期,他的叛逆期壓抑到中年一下子爆發。」
「自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
[當然有,後世還有七十年的太子。]
「面對兄弟的緊逼,父親的不信任,太子從內找不到解決答案,試圖從外圍突破。」
她嘆息一聲:「後世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因為有依仗,所以毫無顧忌。」
她摸著皇帝的勾結,指尖像是在奏樂,她問:「你覺得太子的這份自信是誰給的?」
皇帝啞口無言。
他想到了李承乾,保成的命運和李承乾如出一轍。
「你作為一個父親是合格的,你給予了太子足夠的愛,彌補了他缺失的母愛,若是普通人家你無疑是一位好父親。」
皇帝明白她話里的意識,這份父愛落在一國儲君身上無疑是不合適的。
「你軟不下心來教育太子,我扮冷臉來做這個壞人,你為何還要生氣?」
寶音坐起身開始翻舊帳。
皇帝仰頭看著她活力四射的模樣,心忍不住顫抖。
身體內的變化,寶音不由嗔了他一眼。
皇帝將人摟住,將頭埋入她頸窩內,聲音很悶,帶著一股脆弱。
「你說得對,我不是一個合適的阿瑪。」
他摸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你來幫幫我……」
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經過一場吵架,兩人似乎更加貼近對方內心。
休息了兩日,皇帝開始處理爛攤子了。
首先是京城內宵禁違規,又打砸商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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