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就沒有哪個鹽商不賣私鹽的,只賣官鹽可積攢不了多大財富。
「沒必要跟我說,你覺得對的事我都支持。」
她一派溫婉模樣。
「不過,還請皇上留他一條性命。」
明珠被剝去官身,他在朝中經營的勢力總該有人接手不是?
皇帝緩緩道:「這是自然,明珠對朝廷有功,他是做了錯事,不至於丟了性命。」
他不放心失勢的明珠留在京城,若是御駕親征肯定是要帶上,不然等他打完仗回來,見到的怕只有明珠的屍體。
他可不認為太子監國期間,索額圖會放過明珠。
同時知道了未來,他對索額圖也起了防備之心。
皇位考驗人心。
若是他在外打仗,索額圖在背後搗鬼,哪怕只是拖延幾日糧草,對戰事來說都是不利。
他也有將她作為後手準備的意思,此刻看穿了她的打算也默許了。
住進園子的第九日,園子裡終於傳出了消息。
皇上龍體已經安康,不說索黨的失望,明黨的欣喜。
在君王暗示下,中立官員開始默契彈劾起了明珠。
索黨見勢大為驚喜,一個個激昂慷慨添一把火,短短時間內,彈劾明珠的奏章鋪天蓋地,倒明形勢嚴峻。
一夜之間明珠成為喊打喊殺的存在,民間種種小道消息流傳。
明珠可是宰相首輔一般的人物,這樣的大人物被冠上罪大惡極罪名,這誰能不關注?
一早官報小報賣得起飛。
暢春園前面大殿被緊急收拾出來,龍椅缺著,只好搬來了宮裡常用的座椅。
皇帝身體康復後的第一次大朝,官員均嚴陣以待,前一晚就借住了二十里外商賈們的園子,天未亮就借著路燈趕往暢春園。
不得不說這宮外也不是沒有好處,路途是遠了些,可這水泥大道平坦,沿途還亮著電燈,只這條件就比京城裡上朝強。
二十里路快馬也就一刻鐘,再加上其他原因導致最晚也不超過兩刻鐘。
這比在京城坐轎子快多了。
所以不少人打著哈欠下馬,掏出懷表一看,臥槽,起早了。
這是在城裡三更起床起習慣了,忘記了在城外可以騎馬,一下子來早了。
早得還不是一時半刻,而是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得少睡多少覺?
有人打著哈欠,躲在橋邊上避風地打瞌睡。
等天色微微發亮,越來越多人抵達橋頭時,才磨磨蹭蹭擠進去。
錯估時間的人不在少數,不少都是提前來,怕出中途差錯延誤時間。
也有人喝了不少西北風,醞釀出不少怒火。
園子內燈火明亮,大殿內更是亮如白晝。
皇帝穿著龍袍坐下,官員行完大禮,立刻有人站出來。
「微臣要彈劾明珠,他有一安姓家奴放出府,這家奴搖身一變成了天津衛的大鹽商,明珠這是打著家奴名頭為自己謀取私利!」
明珠自是辯駁。
「那奴才是自贖其身,本官公務繁忙,又豈會在意一家奴下落,說本官謀取私利簡直是危言聳聽!」
又有人站出來,「三年前明珠命令山西巡撫穆爾賽以三千兩銀子價格將大同下面三縣縣令賣出,臣這裡有證據兩年前山西那場地震,穆爾賽貪污賑災銀子兩一事暴露,曾指派家奴前往大學士府跟明珠求救。」
「那家奴後不知所終,再出現已是京城外十里地的亂葬崗,此人這兩年四處躲藏,今就在園子外等候召見。」
這人明顯是索額圖的人,顯然這是下了狠手要將明珠拉下來。
明珠臉皮一顫,「胡言亂語,本官何時滅一奴才的口?莫不是隨意找個人來故意污衊本官?」
不斷有人站出來,明珠儼然成為了被討伐的亂臣賊子。
這些人並不能讓明珠失態,讓他心沉入谷底的是聖上任這些人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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