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儀式是太子去的,太子代替皇帝,本身就暗含了朝廷支持鐵路代替漕運的意思。
當然漕運也不會取消,兩頭並重。
此言倒是讓在場的漕運官員神色好了不少,他們最擔心的還不是漕運被替代,失去手中的權力嗎?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哪怕手中只有一點權力,也能在規則範圍內將這點權力玩出花。
鐵路順暢通行了兩日,聖駕也準備啟程了,這次不是一車全塞下,而是分散離開。
一些用不上的行李和多出來的太監宮女會提前出發,然後是御輦馬車這類拆解後搬上車。
之後每日都有幾班車開往北京,每次都帶走點人和東西,誰也不知道皇帝和太子是何時離開。
寶音是夜間被抬上火車,上車時就看見皇帝已經安穩坐在車上翻看電報。
她無語,[用得了這麼偷感十足的跑路嗎?]
皇帝已經換了一張,隨口道:「行程被泄露出去了,只能提前出發了。」
好吧,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安全更重要。
「太子不會也在這班車上吧?」
她記得兩江總督府的那幾個小美女都還在那,沒有要走的跡象。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電報,「不,他坐下一班車。」
說完若有所思,「有人來報,黃宗羲在三月就跑來了江寧,一直躲在浦口,火車通行後坐了第一班車去了京城。」
寶音意外,「應該是偷偷去,他這樣有名望的人想要光明正大過去,怕是你都得出面迎接。」
「我只是在思考他進京的意思,按照他本人的想法絕對不可能為我效勞。」
不然連修明史都推脫了,只派了兒子和弟子,還自帶乾糧那種,一副跟朝廷撇清關係的架勢。
皇帝這是大度不在意,要是換成雍正瞧瞧,直接給你穿小鞋,連祖墳都給你撅了。
寶音伸手拿過了那張電報,上面就一行字,她想了想道:「京城那邊能吸引他的事情不多,會不會為大學而來?」
怎麼想,這類教育大家也只會被教育所吸引。
皇帝突然露出了微笑,「我以為頭一個冒頭的會是孔家,沒想到連黃宗羲都被引出來了。」
孔家?
寶音很不屑想,[那個投降世家嗎?]
來江南前就有人表請皇帝登泰山祭孔廟。
泰山那神格都被拉下來了,誰願意去?
至於祭孔廟,被寶音給攔住了。
祭祀孔聖人沒問題,只是不能祭祀孔家的聖人,孔聖人是全天下讀書人的聖人,山東孔家有多遠滾多遠。
這次皇家科技大學成立,本來以為孔家會站出來,沒想到屁都沒放一個。
寶音更加不屑了,不過是一群軟骨頭。
學派之爭,本來以為是你死我活,孔家為儒家門面應該帶頭抵抗才對。
結果表現出來的卻是你惹到我算是踢到軟柿子了,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孔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牌匾。」
皇帝將話題又轉移到黃宗羲身上,「既然人到了京城,就安排人會會他。」
寶音來了精神,「我來吧。」
[我對這個人可是很好奇,活著的大儒,說什麼也要見識一下。]
大儒,後世可沒有的稀罕物種,聽說只有走出了自己的道,才能被稱為大儒。
說實話,她也想跟對方討論一下,對方堅持的理論是不是君主立憲制,若不是,在他那裡,君主不過問,又該如何管理國家,總不能學宋朝那套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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