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術杭一揮衣袖，孫眠手裡的留影石就飛到了手中。

皇甫馨臉都白了，慌亂之下想都沒想便撲向那塊留影石。

虞術杭眼神發冷，一巴掌扇飛她：「你還敢搶？」

皇甫馨哭著搖頭：「師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虞術杭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看起留影石來。

他要親眼看看，自己帶回來的是個什麼禍害！

巨大的光幕出現在空中，皇甫馨幹了些什麼，一清二楚，容不得她抵賴！

虞術杭看著皇甫馨把他寶貝徒弟推入雷光豹口中，頭也不回。

眼睜睜的看著獨孤離修拼死救人，卻被皇甫馨拖住。

看著自己的徒弟雙腿被雷光豹硬生生咬斷吞入腹中，氣得雙眼發紅。

「你……你二師兄對你最好，你怎麼能這麼做？」

虞術杭顫抖的指著皇甫馨，要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平時天真可愛的小徒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皇甫馨抱著他的腿不停的哭：「師傅，我也不想的，當時我快死了，我昏了頭了，根本沒注意到是二師兄啊！」

處理好晏城傷口的沈欺霜擦掉眼淚，冷冷的看著她：「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不是你二師兄，如果換個人，你就可以推他去死了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皇甫馨不停搖頭，眼角瞥到看熱鬧的皇甫嬌，心裡的恨意根本掩飾不住，想都沒想便指著皇甫嬌道：「是她，要不是她躲開，我也不會衝到雷光豹面前，是她害我。」

合著皇甫嬌就該站在那裡，等你推著去死才對了？

眾人神奇的看著她的腦子，被她的無恥驚著了。

就連虞術杭都滿臉不可信！

皇甫嬌倒是很淡定，小肩一聳小手一攤：「我已經習慣她的無恥了。」

永遠的無恥，永遠的犯賤，永遠『什麼都是別人的錯，她最無辜最可憐』。

還有皇甫嬌最想不通的一點，永遠的母皇偏心。

老實講，她的母皇並不偏心，除了儲君要多學習一門帝王之術，對待其他子女都是一樣的，哪怕是兒子從小也要念書學武，從不重女輕男。

以前她還試圖想要跟這個妹妹好好談談，結果不說也罷。

她反正是不理解皇甫馨的腦迴路的。

特麼的又不是旁的，一國皇帝和儲君那是君，王爵和臣子都為臣。

母皇教導皇甫馨這個臣不要覬覦皇位，做好輔助儲君的工作，這不是應該的嗎？

怎麼就偏心了？

合著母皇該鼓勵所有女兒去爭儲君之位，把女兒們當蠱一般養著，看著她們廝殺就對了？

在皇甫嬌看來，皇甫馨真的……沒救的那種！

皇甫馨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還不待她繼續解釋，虞術杭一掌拍飛她：「孽徒，老夫真是瞎了眼，帶回你這個禍害！」

這一掌看上去狠，虞術杭還是留了情的。

只不過對於皇甫馨來說還是太重了，她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五臟六腑都在痛，嘴角溢出血來。

她抬頭看著虞術杭，臉上滿是陰狠之色，再也不見平時的單純無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怪就怪晏城太蠢，我有什麼錯？師傅，你不是說最疼我嗎？為什麼不幫我？」

「你……你……」竟毫無悔過之心！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有點慶幸暮滄海帶回來的是皇甫嬌，而非皇甫馨。

這樣的禍害，誰沾誰倒霉啊！

虞術杭閉了閉眼，到底顧念師徒之情：「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

皇甫馨僵住了，臉色越發難看。

良久，她才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端端正正的朝虞術杭磕了三個響頭：「徒兒自知罪孽深重，辜負師傅一番教導之恩，日後徒兒不在，還望師傅保重社體，平安順遂。」

虞術杭嘆息著搖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