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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

周氏撲在康珩身上哭嚎:「我的兒!嗚嗚嗚……這可怎麼辦才好……」

康尚書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訥訥問:「珩哥兒,你覺得怎麼樣了?」

「怎麼樣?」周氏尖叫反問,她撈起一把康珩的頭髮,捧在康尚書面前,質問:「你說什麼樣?你說怎麼樣!」

康尚書往後退了兩步,他見旁邊的薛芝一臉無辜,便朝她使了個眼色。

薛芝眨眨眼,她上前瞧了瞧,用手捂住嘴,故作驚訝:「呀!大哥哥,你頭上,好像禿了一塊兒!」

康珩胸膛起伏得厲害,他躺在床上,伸出手指著薛芝,氣得臉色通紅:「你……你……」

羅定春輕飄飄將他的手撥開,居高臨下審視著他:「既然身子不適,還是好好休養罷,莫要再動氣勞心了。」

夫妻二人草草用過午飯,便離開了康府。

「老爺。」康敏的繼母崔氏看向康尚書,猶豫道:「二房如今鬧得厲害,咱們該如何是好?老太太也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康尚書煩躁得緊,他兩手一攤,問:「那你說怎麼辦?」

「不然把敏兒接回來,小住幾日。」崔氏斟酌用詞:「近日來,老太太的身子愈發不爽利了,便說讓她回來侍疾,想必,羅家也不會不放人。」

「哼。」康尚書冷冷一笑:「你說得輕巧,如今,羅定春將要拔為首輔,內閣可就是他的爪牙,輕易開罪不得,況且,馬上要過年了,你卻要將新婦接回娘家小住?這樣的話你怎麼有腦子說得出口!」

說罷,他便要拂袖離去。

將要跨出門檻前,他回頭看著崔氏,語氣漠然:「我知道繼母不好當,也明白你的難處,可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一些有的沒的,就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了。」

崔氏心下一驚,她剛想說什麼,就見康尚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怔怔立在原地,不知作何感想。

且說另一處。

馬車裡,羅定春伸出手,牽過薛芝的手,捏著她的指尖,打量著她的神色,問:「康珩做什麼了?讓你心裡如此不爽快?」

「沒什麼。」薛芝收回手,一臉煩躁,語氣十分不耐煩:「哎呀,你先別和我說話,讓我靜靜行不行。」

羅定春靜靜看著她,馬車裡氣氛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薛芝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她轉過頭,笑眯眯道:「你休假到什麼時候?我想去城外上香,你擇日陪我吧!」

羅定春點點頭,他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語氣溫和:「內閣堆積著不少公務,大概還能陪你幾日,你想什麼時候去?」

薛芝想了想,道:「且再看吧,我還沒想好。」

待回了羅家,羅定春去了書房,處理一些緊急的公務,薛芝坐在窗邊,擺弄著插在細口長瓶里的梅花:「打探得怎麼樣了?」

小蠻上前,又遞過幾支梅花:「奴婢去查了,岑姑娘故去有一年多半了,她是因為在一次宮宴上,偷了西番進貢的貢品,彼時鬧得挺大的,激發了兩國矛盾,最後宮婢在岑姑娘的身上找到了貢品。說是為平息西番使者怒氣,聖人命人砍去了岑姑娘的一雙手臂,但後邊兒也讓太醫上了藥,也不知為何會因此沒了性命。」

薛芝垂眸,她看著梅蕊,問:「岑滿是在宮宴之後幾日故去的?」

「聽說是在宮宴結束後半個月故去的。」

「她好像起了高熱,手臂的傷惡化,第二日才被人發現沒了氣息。」

薛芝轉身離開窗前,抱著手爐坐在椅中,一臉若有所思。

岑滿雖性子柔弱,卻不是愚笨之人。若說她是被人陷害的,她一定早有察覺,可疑的是,為何她在宮宴結束半月之後,突然身亡?

越想越頭疼,薛芝扶額輕輕嘆了口氣。

「又下雪了。」小蠻站在窗前,她仰頭看著窗外大雪紛飛,疑惑道:「怎麼這個冬日,總是雪不斷呢?」

薛芝看著她的背影,往後一靠,漫不經心道:「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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