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才說完,店小二便上了一盆香噴噴的紅燒大肘子,他唰的一下眼睛就亮了,也不抱怨了,也不嘆氣了。
待吃完飯,薛芝看向薛呈,朝他眨眨眼:「今日明呈法師所授術法,令我受益匪淺,他日必定登門致謝。」
薛呈看了一眼羅定春,笑:「羅夫人言重了。」
薛芝同羅定春上了回府的馬車,清亦站在薛呈身旁,他看著馬車駛遠,撓撓頭:「怎麼感覺怪怪的?」
薛呈收回目光,他看向另一條小道,斂了神色:「走吧。」
馬車裡,薛芝遞給羅定春一個香囊,叮囑道:「帶上這個,鬼就不會上你的身。」
羅定春接過,問她:「那你怎麼辦?」
薛芝自然道:「我自有法子。」
茅草屋中,薛呈說:「這香囊掛身上,鬼便不敢上身。至於你,不必帶香囊,只因康敏這具軀殼裡已經有了一個鬼魂,別的鬼魂進不來,你且放心就是。」
羅定春將香囊掛在腰間,抬頭欲張口說什麼,薛芝便挨了過去,伸出手將他的香囊解開,重新掛上,嘴裡嘟囔:「你這怎麼一點也不重視,香囊要掛得結實一點,萬一被蹭掉了怎麼辦?那我屆時面對被鬼上身的你該如何是好?難道我要一劍刺過去?」
「彎彎不會。」羅定春笑著摟過她,伸手在她光滑白嫩的臉頰上颳了刮,又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兩口:「你不會。」
薛芝嬌哼一聲,她伸手抵著他的嘴,得意道:「那可說不定,若屆時你惹惱了我,管你是誰,我定是會一劍刺過去,刺個對穿才好!」
羅定春捉著她的手腕,在她指尖上落下密密的吻,灼熱又親昵。
薛芝覺得很是彆扭,她將手抽了回來,又別過身子去,拍了拍腰間的手:「眼下局勢緊張,你別與我鬧。」
羅定春放開了她,正色問:「如今你可有了頭緒?元祿安該怎樣處置?」
薛芝:「元祿安此人如何?你與我說說。」
「他是元家庶出,是元應安的庶兄,早年間不受寵,後面因胞妹嫁得好,他便沾了光,使了點小聰明站在眾人面前,得以出頭,如今在元家,尚是個說得上話的人。」
薛芝點點頭,她撥了撥髻上的流蘇穗子,再問:「他可有什麼心結?或是有鬱結、不得志之類的?」
羅定春仔細想想,旋即頷首:「他母親。」
「……」
侍從拉著一車的沙袋,在眾目睽睽之下運進了校場,而沙袋裡邊兒,便藏著元祿安。
薛芝進了校場,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羅定春:「今個兒是年初一,咱們久不歸府,會不會有什麼?」
羅定春卻說:「不礙事。」
薛芝覺得奇怪,過年不歸家居然不礙事?
她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元祿安,很快便將羅定春的事拋之腦後,她看向小蠻:「將他弄醒。」
這空隙,她在屋子裡的隱秘處貼了一個符咒,能阻止鬼魂闖入。如今她得了薛呈給她的一大沓符咒,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小蠻灌下元祿安一碗湯藥,又潑了他一盆水,他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僕從退下,昏暗的屋中只剩三人。
薛芝看著狼狽不堪的元祿安,笑著在他面前蹲下:「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元祿安目光陰沉地盯著她,不說話。
薛芝沒有搭理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你去北神苑做什麼?北神苑可不是你這身份的人該去的地方。」
元祿安嗤笑:「那你不是也去了?」
薛芝:「我那是去瓮中捉鱉的呀!」
元祿安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你應該是想去看看,羅定春到底有沒有將我說服,不再插手查案一事,對嗎?卻沒想到,我反手將你給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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