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對林錦歡的指甲上,依舊帶著不明顯但致命的毒素。
她不會允許任何威脅,觸及白漫天。
林錦歡是個心大的,靠在窗邊也犯起困來,乾脆躺在馬車裡呼呼大睡起來,秦晚吟在少女即將觸碰到自己時,縮了縮手。
白漫天睜開眼睛,笑著將秦晚吟摟進懷裡,秦晚吟指甲上的毒素瞬間便消失,女人撫摸著少女柔軟的髮絲輕聲一笑。
晚吟啊,你現在越來越把人命放在心上了。
秦晚吟聽到白漫天的笑聲,側過身去埋進了女人的懷裡,耳根微微泛紅,她知道她的一切都被阿天放在眼裡,這種被珍視的感覺令她對之前受過的苦越看越輕。
曾經,她冷血無情,她從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但現在,因為有了牽掛的人們,她開始對普通的人產生了不可傷害的情緒。
阿天那麼溫柔的人,如果知道她殺了無辜的人,會對她失望的吧?
只要阿天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是被摁住了手的劍客,連刀鞘都碰不到,更別提拔刀傷人了。
白府
唇紅齒白的小少年睡在樹下的鞦韆籃子上,少年容貌秀麗,但臉上卻有著與旁人不同的蒼白,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一些復甦的小爬蟲一碰便死在他的身邊。
少年不知威脅即將來臨,只是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從鞦韆上爬起來,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手腕上獨屬於南疆聖族的瑪瑙鈴鐺在行動間發出嘀哩嘀哩的聲響。
少年好似並不懼怕寒冷,初春的季節都只穿了一身松垮垮的夏裝,一身薄如蟬翼的衣裳搭在他蒼白的肌膚上,即使是如此柔軟的衣服,也依舊磨得少年脖頸處一片紅痕。
這是被蠱藥培養出來的後遺症,成為藥人後確實讓他百毒不侵併且可以御使萬種毒蟲,但被餵養出的藥人之所以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便是因為藥人大成之後,身體會沒有任何抵抗力,並且極易受傷,就算是柔軟的綢緞都會割傷他們的皮膚。
所以,藥人一般只能穿洗過無數次的舊衣。
因為受過太多藥物的折磨,祝青禾對痛感已經不太敏感了,所以他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病痛,一場小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咳咳咳!」祝青禾輕咳一聲,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難道有人罵我?」
少年的喉嚨已經腫脹,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但感受不到痛苦的他依舊坐在鞦韆上嗑瓜子。
這東西是白漫天托海商的門路搞來的,初吃有些奇異,但嗑久了還是喜歡。
「青禾,我們回來了。」白漫寒走進院子,一進來就看見了滿臉通紅,眼珠中布滿紅血絲的少年。
「青禾!!你怎麼了?!」
祝青禾有些茫然的歪了歪腦袋,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說道:「我能有什麼事?走走走,睡覺去,我都有點困了。」
白漫寒揪住少年的衣領,將他抗在背上拔腿就跑。
白漫天剛收拾乾淨,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阿姐!!救命啊!祝青禾這小子要不行!」
女人脫衣服的手一頓,臉上划過擔憂,白漫天連忙將衣服重新披上,打開房門便看見一臉虛弱但卻依舊不明所以的祝青禾。
「青禾!你怎麼了?」白漫天上前一步將祝青禾接起,隨後橫打抱起少年,少年依賴的靠在女人的懷裡,因為發燒而霧蒙蒙的眸子顯得可憐至極。
「我沒什麼事,我好著呢!」祝青禾傻兮兮的笑著,好似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但他自己呼出的氣卻帶著一股病氣。
「漫寒,備馬車。」白漫天正準備往外面走,就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秦晚吟攔住了。
只見少女冷靜的朝著少年的一處穴位點去,少年立刻昏迷過去,秦晚吟對著白漫寒冷漠的說道:「不用備馬,你去休息,我有辦法治病。」
白漫寒心急如焚,他焦急的看了看昏迷的祝青禾和冷漠看著少年的秦晚吟,最終對著白漫天問道:「阿姐……」
白漫天輕笑一聲,說道:「看我幹什麼?聽你晚吟阿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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