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華纓骨碌碌轉的眼睛,姚寶湘臉一紅,破罐子破摔道:「喜歡又如何?也不見得我非他不可,與其等得哪日,看著他三妻四妾惹我難過,還不如趁早斷了念想,與誰成親不是,何苦偏是他。」
華纓咬著顆肉丸子,一側腮幫子鼓起,聞言眼睛一亮!
是的呀!
段晁過來時,華纓和姚寶湘已經用過了飯,一小碟的米糕也沒剩下。
他掃了眼,看向姚寶湘道:「這幾日公務積壓繁多,待上元節我回去與你細說。」
姚寶湘側著臉沒看他,也不說話。
她性子活潑,鮮少能憋住不吭聲,段晁張了張唇,瞥了眼旁邊杵著看熱鬧的某人,又將話咽下,道:「日後有事,差人來與我說一聲,我自會回去,別再一聲不吭的跑來……」
他話沒說完,姚寶湘好似已懶得再聽這教訓,拉著華纓便悶頭往外走。
段晁:……
他閉上了嘴,抬腳跟了上去。
正值晌午,營中靜謐,日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落,投落了幾道身影。
姚寶湘拉著華纓走在前面,段晁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偶爾碰見幾個兵衛,上前與段晁招呼一聲,目光好奇的打量兩眼兩個姑娘,被那陰沉的眼神瞪走。
快走出營房之地時,華纓忽的腳步一頓。
「嗯?」姚寶湘神色茫然的看她,「怎麼了?」
華纓臉色一變,轉身闊步朝後面營房去,獵獵披風被冬日寒風吹得鼓起,好似出征的面鼓。
段晁神色一凜,臉唰的沉了。
姚寶湘張了張嘴,想問的話,對著他可怖的臉色慢吞吞的咽了回去。
「別亂走,在這兒等我。」段晁說罷,也大步流星的追著華纓的方向去了。
成排的營房,求救與嗚咽聲細弱,反倒是那調笑聲猖狂的緊。
「砰!」
門板撞在石牆上,簌簌落了層土,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追過來的段晁,眼皮狠狠一跳,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趕緊抓住這姑娘的肩,將人拎了出來,「別進去。」
「滾!」
華纓一肘子懟開他,臉色難看得可怕。
屋裡被打擾好事的三人,還不等發火,見著門前陰沉沉的高大身影時,頓時慌了,忙不迭的套褲子。
華纓無視他們的窘迫,幾步過去,解下身上的披風,遮住了縮在炕角,赤裸著身子簌簌發抖的姑娘。
「都滾去受軍棍!」段晁厲聲道。
「將軍饒命!」三人齊齊跪地,求道。
「加十軍棍。」
大抵是因他不近人情的緊,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道:「我們也不是段將軍手下的兵,便是罰,也是我們將軍罰,段將軍不好越俎代庖吧。」
華纓扭頭,一字一頓道:「姦淫婦人,按律當杖殺。」
「你是哪家小姐?營中之事豈是你說了算?」
「就是,咱們上的是營妓,有個屁的罪!不過是差了幾個時辰罷了!」
「勸你少管閒事,趕緊走!」
聽得那二字,華纓猶如當頭棒喝,整個人怔住了,一瞬間像是墜入了九寒天冰窟,冷得人打寒顫。
她讀過許多書,也見過很多人。幼時沒進去過的紅綃樓,她後來跟著爹爹去過了。
華纓知道,這世間有許多為生計所迫的姑娘,不得已去賣笑、賣身。可她頭回見,將姦淫之事說得理直氣壯的,也是頭回知曉,那些被百姓尊崇的將士,竟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爺們兒吃了酒,血氣燥的慌,段將軍睜隻眼閉隻眼,放我們一馬,咱們今日承了情,來日將軍有事,吆喝一聲,兄弟們自也會幫將軍的。」其中一人還在勸說,神色間多了些不可言說的意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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