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你同乘一騎!臭死了,起開!」
姚寶湘罵完,手腕順勢一扭,整個人縮進了馬車裡,緊緊的壓住車窗簾子。
外面沒動靜,姚寶湘剛要鬆口氣,扭頭便對上了幾張憋笑的臉,頓時卡了下,羞惱道:「哎呀,煩死啦!」
說完,又催馬夫趕緊的趕車走。
姚寶璐說:「我倒是瞧著二姐夫好些,至少你不會被欺負。」
姚寶湘登時氣勢嗖的竄上天,挺胸抬頭,驕傲哼聲道:「他敢!」
「也是因著二姐姐與段表哥相熟,」姚寶芳說,「大姐姐與姐夫成婚前可是沒見過的,若是要大姐姐這般蹬鼻子上臉的欺負人,大姐姐哪裡會?」
「也是。」姚寶璐點頭。
姚寶湘整了整衣裳,低著腦袋說:「還是不能輕易喜歡誰,若是將心交付了,那便是將軟肋給了他,哪日若是他要納妾,傷的只能是自個兒。」
華纓睜著圓眼睛,直點腦袋。
湘表姐讀書多,得聽!
後面被落下的段晁,悠悠的催馬回府,片刻,沒忍住垂首嗅了嗅自己。
前些時日官家下令,廢了營妓,太子受命將那些女眷與傷殘將士一併安置了,不知何處傳來風聲說,五月初五端午節時,宮中龍舟賽,官家有意抽東西二營的兵衛划龍舟比試,這些時日兩個營的將士都較著勁兒操練呢,他一個騎都尉自也不甘落後,今日還算好,沒怎麼出汗,就那麼一點兒汗味偏給她聞見了。
嬌死了。
華纓和華敏回來時,家里正要擺飯。
「去哪兒玩兒了?」
徐九渙屈著條腿懶在軟榻上問。
旁邊煮茶的徐士欽無語的翻了眼,自個兒都是與狐朋狗友鬼混一日回來的人,也就只比這姐妹倆早一刻鐘進門,竟是揚著下巴興師問罪似的。
「去看蕙表姐了,」華纓說著,蹭過來挨著爹爹坐,「蕙表姐有身孕了。」
「喜事兒啊,」徐九渙摸著下巴問,「哪日擺宴,帶我一塊兒吃席。」
華纓乖乖的:「好。」
徐士欽眼皮抽搐了下,頗為無語的正想扭頭懟那不要臉的兩句,就見妻子過來了。
華纓今歲十五了,春末便是生辰日,要行及笄禮的,這於姑娘家是大事,宋喜這段時日忙得分身乏術。
她進來,瞧見這姐兒倆,問:「回來啦,阿蕙身子如何?」
「蕙表姐挺好的,就是她婆母壞死了,要給姐夫抬通房。」華敏說起就覺生氣,嘟著唇滿臉不高興。
她素來懶,又有華纓這個萬事沖在前面的阿姐,更是懶怠了,這般惱,還挺少見的。
這話出口,屋裡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無言。
徐九渙輕呵了聲,眼珠子一轉,看向閨女,「你沒鬧事吧?」
華纓:?
信任呢?!
「……我哪有那樣不懂事?」華纓木著臉幽幽道。
徐九渙撓撓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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