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銅鏡里的姑娘梳起了發,一雙桃花眼彎彎,唇角噙笑,腦袋輕晃,那發間的簪花撲簌簌的輕顫,碗口大的趙粉牡丹,花瓣層層疊疊,粉潤的光澤似流轉,艷麗無雙。
「嘿嘿~我真好看!」華纓捧著臉頰臭美道。
「主子可學會了?」綠稚不放心的問。
嗯……
今兒替華纓行簪禮的是徐九渙。
按理說,姑娘及笄時,都是阿娘為其行簪禮。
若是沒有阿娘的,便要請全福人來。
宋喜當日也是這般考慮的,但華纓否了,說得很是父女情深厚——
「爹爹將我一把試一把尿的帶大,自是又當爹又當娘,簪禮便該是爹爹來。」
宋喜眨了眨眼,「確要如此?」
華纓點頭。
而徐九渙也當真大手一揮的應了這差事,惹得老爹眼皮跳得厲害。
「我又當爹又當娘的,將她一把試一把尿的帶大,再沒人比我合適了!」徐九渙自信道。
不愧是父女倆,話都說得一樣。
公爹沒說什麼,宋喜自也沒異議。
唔……徐士欽倒是想說,給宋喜捂住了嘴。
別壞氣氛。
不過,徐九渙也認真的學了幾日呢,院兒里的小廝這會兒見著他都躲著走。
徐九渙憂桑點頭,「別將我當笨蛋。」
綠稚噎了下,將自家小姐發間的趙粉牡丹摘下,又將發冠與簪子取下,如瀑似的長髮頓時散在肩背。
「唉……」徐九渙看著她嘆氣。
「嗯?」華纓蹭的抬起了眼,像是受驚的小貓。
「女大不中留啊。」徐九渙惆悵道。
「……別啊,我還得留幾年呢。」華纓說大實話。
時人嫁女,為體現家中父母的不舍,都要在及笄後留兩年,十七歲出嫁才是好時候,若是趕著及笄便嫁,那人家是要被戳脊樑說閒話的。
華纓很喜歡這習俗。
她也捨不得爹爹祖父和阿敏嬸娘他們的!
香案擺在了堂屋,菱格花窗撐起,明媚的日光傾瀉。
笄禮始,全場靜。
出東房,初加冠服。
華纓自觀禮的賓客中蓮步行過,兩只小手輕理裙擺,與香案前的蒲團跪下。
徐九渙今日也是打扮過的,綿綢玉簪,能瞧得出世家清貴公子的模樣。
不同於平日裡吊兒郎當,面色肅穆,於丫鬟端著的銀盆淨手,又接過棉巾帕擦乾淨,走到閨女身後,抬手替她梳發。
賓客神色不盡相同,但皆有些吃驚得啞口無言。
目光移著再看徐家幾人,再是正經不過了。
這……是他們沒見過世面?
徐九渙沒丟臉,爛熟於心的綰髮動作行雲流水,不消片刻,便替閨女綰了個笄髻。
看,旁人有的,他閨女也要有!
令月吉日,風順雲祥。
吾家淑女,今日及笄。
初加羅帕,素服以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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