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看看一臉玩味的上官朝歌,又看了看姿態放鬆的宋觀清,怎麼覺都覺不出宋縣令是個一劍抵十人的劍客。
「不相信?」上官朝歌問,略抬下巴攛掇道,「不然你去問問?」
問就問!
酒氣上頭外加上和宋觀清前去京城一趟之間多了一層身份,膽子大了不少,當下道,「宋大人,您會劍術嗎?」
熱鬧的氣氛驟然安靜下來,喝酒、吃菜、唱歌動作皆一頓。
氣氛不對勁,柳雙迷迷瞪瞪微醺立刻清醒,張了張口試圖說些什麼挽救一下尷尬的局面。
藉口沒想到,安靜的氛圍突然炸開般喧鬧,各自玩各自的人一下將目光投到置身事外的宋觀清身上,猛然想起宴會的主人什麼才藝都沒表演呢。
當下就有人起鬨道,「宋大人來一段!給柳知縣瞧瞧!」
「我偶然看過大人舞劍,那叫一個漂亮啊!到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的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哎呀,哎呀,大人來一段!給我們沒見過的開開眼!」
柳雙:「……」
敢情大家要麼不敢說,要麼不知道。
柳雙眼神幽怨盯著笑如狐狸的上官朝歌,暗自下決定以後還是和這位聰明的師娘保持點距離,免得被賣了還要給她數錢。
宋觀清瞥了眼上官朝歌,不用多問就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上官朝歌挑眉,聳了聳肩,起身替宋觀清取來了佩劍。
扇門拉開,寒氣灌入卻無人覺出冷意,興致勃勃前往院中觀賞。
屋內一下空了,小蛇尾巴急促拍打著倉鼠精臉蛋,嘶嘶催促著。
小蛇尾巴尖拍宋觀清時帶著撒嬌討好的意味,打倉鼠精那可是十成十的力氣,兩三下倉鼠精白皙的小臉蛋上就留下了一條紅痕。
「知道了,知道了。」
倉鼠精連忙出聲阻止蛇大爺的摧殘,趴地上手腳並用鬼鬼祟祟出屏風,繞到了扇門後躲著,只探出半個腦袋打量。
一輪明月掛在天邊,院中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半挽秀髮的女子執劍立在月輝之下,青色的衣衫仿若散發著淡淡光暈,閉上眼睛感知風來的方向。
噌——
寒劍破開空氣,漫不經心的眼神銳利起來,躍起的矯健身姿如燕子輕巧,步伐看似輕盈卻步步飛濺塵埃。
月下醉酒舞劍,柔中帶剛,剛柔並濟。
好不快活,好不愜意。
夜深眾人盡興散去,酒局殘羹中宋觀清獨自小酌。
歡聚結束的寂寥總是格外漫長,宋觀清乾脆披著毛絨大衣坐在了屋外木平台上,一壺溫酒小口抿著。
風拂向她時輕柔了許多,捲起香甜酒氣再次離去。
倉鼠精不明白宋大人喝酒有什麼好看的,奈何青蛇喜歡,它只好繼續當鼠形墊子供它盤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地上腦袋一點一點要睡著的倉鼠精感覺頭上一輕,疑惑地伸手摸腦袋摸了個空。
霧靄騰起,扭頭一看身邊多了個皮膚蒼白,皮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的男人。
男人斜眸望過來時那雙攝人心魄微翹眼尾的赤色眼睛,熟悉的恐懼感立馬讓倉鼠精認出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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