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九眨眼地速度快了些,腦袋一埋不說話了。
「串在耳洞內的繩子浸了麻油,這幾天睡覺不要壓著這側耳朵。」宋觀清捧起青九的臉,認真叮囑道,「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青九赤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宋觀清影子,每每看向宋觀清都那麼的專注,仿若天底下再紛紛擾擾,他眼裡只容得下一人。
「什麼時候能戴呀?」
宋觀清不自然地錯開視線,「等消腫了就可以了。」
晚間變回去的青九往床內側一趴,來回晃動的焦褐色尾巴能看出心情頗好,粉色的信子搭拉在外感知著空氣中獨屬於宋觀清的味道。
洗漱出來的宋觀清剛碰到床,青蛇挪巴挪巴貼了過來,涼涼的鱗片隔著薄薄的中衣蹭著,推開沒一會又貼了上來,可憐兮兮地眼神總能讓宋觀清想起穿耳洞時身心依賴摟著她的模樣。
宋觀清看著一點點纏繞上她手腕的尾巴,沒吭聲,得寸進尺的青蛇大膽地收緊,扁扁的腦袋貼上宋觀清肩膀。
今夜明月當空映透了窗戶紙,落在床前灑下一地白霜。
明日還需上值的宋觀清久久未能合眼,溫暖的手掌一遍遍輕撫著熟睡的青蛇,借著夜間的靜謐梳理著雜亂無章的思緒,墨色的深邃眼眸中隱藏著翻湧的波濤。
連著督促上了三天的膏藥,青九終於得償所願戴上了銀色小蛇耳飾,天還沒亮就跑去敲倉鼠的屋門,拉起睡炸毛的倉鼠精誇讚他耳飾漂亮。
面對會吃鼠的蛇,元宵誇讚的話可謂是不帶重樣,非常機靈地把話題往宋觀清有多重視他身上引,直接撓到了癢處,結結實實給青九誇成了一朵花,樂的青九難得回了句他腰上掛著的玉佩不錯。
自信滿滿溜達一圈回來的青九面對宋觀清時難得帶上了絲怯懦,抿了抿紅唇做足了準備才試探地問出口,「他們都說我戴這個好看,你覺得好看嗎?」
盤發戴帽的宋觀清停下手頭的事,綠色的常服襯的女子沉靜柔和。她視線從青九微抿的紅唇滑過,落在了亮閃閃的耳飾上,如實道,「好看。」
青九展露笑顏,旁人夸的上千句都不敵宋觀清一句簡單的好看令她心生甜蜜。
跟宋觀清一起上值似乎成了青九每日最開心的事,只不過今日他不討厭總是賴在宋觀清書房的柳雙。
待到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今天的公務情況,跪坐在宋觀清身邊的青九出聲說道,「柳知縣,你見過蛇模樣的耳飾嗎?」
柳雙一愣,那麼多天下來還是這位男子第一次開口同她說話,雖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但聽聲音是個性子活潑的郎君。
柳雙回答之前看了眼宋觀清,見她沒什麼反應才搖頭道,「不曾。」
「我讓你瞧瞧,這可是宋觀清送我的禮物。」青九說著手腳並用準備爬過去讓柳雙也好好誇誇,剛膝行出半步,腰間被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環住拉了回來。
宋觀清沉聲道,「辦公處需保持安靜。」
青九隔著面紗看不清宋觀清表情,沒法炫耀的他失落地低下了腦袋,但還是乖乖坐回了宋觀清身邊。
目睹一切的柳雙鬆了口氣,這位郎君的膽子也忒大了點,真要是讓他爬過來看耳朵,怕宋大人臉得黑成什麼樣。
不然明日還是回自己書房吧,呆在這裡太危險了!
下午柳雙找了個藉口搬著公文溜回自己的書房,陽光正好的午後只剩下懶洋洋陪著的青九和認真辦公的宋觀清。
此時一封家書直接送到了府衙,信中江知然催著宋觀清兩日後回來,不用細想宋觀清便知道爹爹又打什麼主意。
「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呀?」青九探著身子湊上來,鼻尖縈繞著屬於宋觀清的濃鬱氣味讓他忍不住臉頰貼了過去,「是家裡寄來的信嗎?」
「爹爹讓我兩日後回去一趟。」宋觀清折起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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