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朕開了不合時宜的玩笑,嚇著宋愛卿了。」聖上抬手往下摁了摁,示意宋觀清坐下說話,「我都聽柳學士說了,你已經有心儀的公子,是哪家的?朕作主,為你指婚如何?」
宋觀清呆愣在原地一時沒能反應來是何種意思,柳學士先出言提醒宋觀清謝恩,宋觀清立馬跪拜叩謝恩德。
能被聖上親自賜婚是莫大榮耀,金玉良緣,或許青九不懂得其中份量,但宋觀清明白意味著往日婚後不會有人敢隨意嚼舌根,是拆不散的姻緣。
謝了恩,與宋觀清一同出來的還有柳學士。一年多未見柳學士的身子骨依舊硬朗,走路帶風絲毫不遜色年輕人。
柳學士說道,「你不會怪老朽多事,將你有心上人的事告知給聖上吧。」
宋觀清落後柳學士半步,搖頭道,「學生相信老師所為定有用意。」
柳學士欣慰地點頭,「就如我初見你時說的,你的才能出眾,總會有被發現的一天。也確實如此,南境來的第一封信件後聖上偶然提及過你的婚事,那時老朽便有所感。」
嘆了口氣,又道,「能看得出來,你和青九那孩子是真心相愛,老師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安穩幸福。」
聊著聊著走到了宮門口,停靠在一側的兩輛馬車分別是柳學士和宋觀清的,不同的是宋觀清馬車前室上坐著個頭戴幃帽,光看身姿便知道是個美人。
青九恨不得立刻貼上宋觀清沾染上對方的氣味,眼睛眯起留意到宋觀清身邊的老者,從記憶深處扒拉出是宋觀清非常尊重的人,於是學著人類的禮儀打了招呼,乖乖往宋觀清身後一站。
宋觀清往那兒一站氣度非凡,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文官的涵養,頷首問道,「原本是想攜帶青九前去拜訪您,沒想到在宮裡頭見面了,您是否有什麼信件需要學生帶給柳雙的?」
知道今日會在宮內碰見宋觀清,柳學士提前把信帶在了身上,交給宋觀清時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攏著攏寬大的袖子,感慨良多。
「不清楚是不是年紀真的大了,遇到事不像年輕時那麼果斷,往往瞻前顧後不舍良多。柳雙是我膝下唯一的女兒,她能跟在你身後學習為人處事,學習為官之道老朽很是放心,只是她的根在京城,是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清河縣。」
柳學士話已至此,宋觀清明了她言中之意。
「還請老師放心,柳雙並非是志向短淺之人,學生能看出她心中渴望著一片廣闊的天地。等學生回去後會好好同她說,就等著聖上調回的聖旨了。」
像宋觀清這般甘於留在家鄉的官員有,但絕對是少數。所以才會有無數人想要走出家鄉,去大都市闖蕩出成就。
柳雙本就不是清河縣人士,來清河縣歷練一番遲早要回到屬於自己的社交圈,這點在柳雙到來時宋觀清便已知曉。
既然需要的東西拿到了,宋觀清就不登門叨擾,況且青九還處於不穩定的發情期,能少和外人接觸便少和外人接觸。
前腳剛入馬車,後腳沒骨頭似的青九便貼了上來,臉頰貼著她後背來回蹭著,試圖把宋觀清身上其他人的氣味覆蓋乾淨。
發情期的青九對氣味要比平時更加敏感,宋觀清就是他規劃出的領地,任何人的靠近或者對方的離開都讓他無比煎熬,只有一方小天地內只剩下她們時,才能得到片刻安心。
鑑於青九的特殊情況,宋觀清留在京城陪著度過了難捱又混亂的階段,再次啟程準備回清河縣時,才恍然許久不見倉鼠的身影。
正當她焦急如何在偌大的京城尋找一隻小倉鼠時,一位身穿華服的少女找到了她,以及被少女關在鳥籠子裡癱成一張餅的白毛倉鼠。
少女帶著稚嫩的嬰兒肥,一雙靈動的眼睛跟貓兒似的漂亮,一瞧便知道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單手提著鳥籠晃了晃,「這是你養的寵物?」
宋觀清不置可否,但看到在鳥籠內被晃的來回挪動的倉鼠,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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