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與重新躺上床閉起眼睛趕客,江鶴吟卻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依舊站在那裡,甚至見她躺上床還又走近了些。
時與躺著不動,他觀察了兩下,情緒很穩定的默默坐下繼續盯著她看,也不說話,就守靈似的等。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時與沒憋住認了輸,她睜開眼睛:「大哥,你要幹什麼,能不能放了我,我昨天是在垃圾堆里挖了個田螺姑娘嗎?」
時與:「田螺少爺?」
江鶴吟口氣很無辜:「我想看看你傷的怎麼樣。」
時與坐起來,指指窗外:「你不給我開住院的話我今天就痊癒了,勸你實在閒的沒事就去找個卡車爬著玩,別來搞我。」
江鶴吟道:「你今天不讓我看,明天也還是要讓我看的,我輪值。」
時與又不搭話了,她很少有這種詞窮的感覺,煩躁撓頭,心說這和你輪不輪值有什麼關係,有夠煩人。
江鶴吟雙膝併攏,手指在熨燙整齊的制服褲上磨了磨,見時與翻過身背對他不說話,主動換了個話題:「今天陪你一起去醫療部的是你愛人嗎?」
時與沒好氣道:「弟弟。」
「他晚上還會來吧,」江鶴吟幽幽說,「我待會兒拜託他來勸你。」
時與捶床:「你有病吧!?」
好兇惡,江鶴吟向後一縮,有點怕她狂性大發過來打他。
時與自認是個壞東西,但倒不至於對這種嬌弱beta動手,但也正因此才更覺得滿肚子惡氣無處發。她深吸氣,見他還是擺了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終於認命似的向後一靠倚住後牆:「我都包好了,純外傷,內臟沒問題,你想看我就拆下來,看完別再找我麻煩,能做到嗎?」
江鶴吟矜持點頭。
時與脫掉上衣,衣衫之下胸腹全被繃帶纏起來,有股藥味兒,包紮手法相當熟練,到最後甚至頗有意趣的給自己挽了個花。
讓病患自己來解繃帶實在有點不方便,江鶴吟上前矮身幫她拆開,時與偏頭先確認了一遍桌上剩的繃帶還夠再纏一次,這才抬起手隨他去動彈。
江鶴吟說:「我帶了我們那邊的藥來,你可以試一下。」
時與:「嗯嗯嗯嗯謝謝謝謝。」
傷口上撒了止血的藥劑,稍微有些泛黃,江鶴吟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她身上這樣縱橫的傷口驚到。
這可不像是能放任她爬上爬下自由活動的傷。
這傢伙是什麼品種,狂戰士嗎,越掉血數值越強?
他將傷口晾開,去翻隨身的挎包,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噴瓶來,緊接著從傷口的邊緣開始給她均勻仔細地又噴了一層藥。
這藥冰冰涼涼沒什麼刺激感,時與看著他頭頂,突然問道:「你不是醫師嗎,為什麼來住院部輪值?」
江鶴吟:「沒有啊,我是學生,本來就不該去門診,就是在這裡轉才對。」
「老師之前說外科辛苦我們學生可以做一休一……你們這裡真離譜,從沒聽說過在住院部輪值算休息的。」
時與聽他抱怨,「哦」了一聲。
她好像對這裡很了解,仰起頭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看,對他解釋道:「這裡確實用不到什麼人,白天有護理機做事,你想走就走,晚上也不用管,碰見打架的就讓應急安保把人攆出去,就這麼簡單。」
江鶴吟拿過旁邊新的繃帶,小心翼翼為她重新纏起來:「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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