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算因禍得福,她的精神體即使在軍部也引起了不小的騷亂,那時候姜瀾還是特戰部的長官,聽說這件事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她從大法官手裡保了出來,塞進隊伍里養成了如今的死樣子。
時與漫不經心踩上他的嘴巴:「死性不改,躲什麼,張嘴看看牙口唄,這麼有種,我是不是當初給你少拔了幾個?」
「我要讓我……」拜森含糊痛呼一聲,威脅的話說到一半,被時與碾住了嘴。
他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當初的疼痛仿佛心理陰影一般重新浮現,精神體倏忽消散無蹤,軍靴輕輕踢到下巴。時與蹲下來,手背輕拍打他的臉頰,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對他道:「只要我說這是我男朋友,即使你讓大法官親自來審我,我也還占理,明白嗎?道格少校,別自找沒趣。」
「好了,起來。」時與拎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像個幼師似的指指江鶴吟,對拜森道,「道歉會嗎,嗯?」
拜森緊咬著牙,是的,時與原本就是個下城來的賤民,行事無所顧忌,做著亡命死士的職位又偏偏受指揮官青眼,就算他父親在這兒也只敢順著她的毛往下捋。
「時與……」理智當然知道怎麼做,但他憤怒的要發瘋,幾個字從嘴裡擠出來,仿佛是毒蛇吐信,「你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時與心想這還用你說,她笑了一聲,一節蛛腿憑空伸出,抵住對方後心。
時與道:「嘴真臭,我要把你這口新牙塞進你屁眼裡。」
「賤民……唔!」
時與果真一拳打到他嘴上,然後對著後腦又補一腳,他身體不受控制地踉蹌跪下來,染血的牙齒掉到地上,理智在此時戰勝憤怒重新回歸,真正慌了神。
道歉的語句含糊不清,他想趕緊脫身,幾乎抬起腳就想跑,卻不想那二星的學生也是個愣頭青的混球,沒接受,仗著有個愛慕他的alpha在身邊,人仗狗勢要他端正態度再說一次,還要有誠意。
時與本來抱臂站在一邊,聽他這要求也有點驚訝,她總感覺江鶴吟連時夏都比不上,是個軟和的受氣包,萬萬沒想到此人給旁人找起事來也這麼不虛。這話說得好動聽,她當即轉向拜森又給了一腳:「聽清楚了?」
拜森聽清楚了,他不敢去頂時與,卻敢無聲威脅江鶴吟,萬幸這時走廊沒有別人,他抬眼瞪著他,一字一頓道:「二、星、的江同學,對、不、起。」
江鶴吟:「好吧,沒關係。」
——
一天即將結束時冒出這樣的小插曲,江鶴吟又開始開心,覺得在第八星真不錯,每天都有新刺激。
雖然不知道看見時與揍了個人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但他也不提偷偷摸摸出軍部的事了,鼻子裡發出快樂的哼哼聲,時與在後頭一路跟著他,依舊插著兜,沒去打斷他的好心情。
時與感覺又發現他一個優點,這個膽大的傢伙不只是愛刺激,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這種野蠻場面,不勸架也不想去息事寧人,甚至恨不得去添把柴拱拱火,越鬧越興奮。
這反應還怪有意思的,比那些柔弱膩歪的傢伙好多了,時與對他評價再次升高,然後把他的麻煩程度再次調低。
她走得慢悠悠,江鶴吟回頭催她:「快走快走。」
「他不敢來找我了是不是?」見時與答應一聲卻還是懶得動彈,他就索性後退幾步,讓身位與時與平齊,「你好厲害啊,他看起來很怕你。」
時與從沒給自己劃分過社交領地,因此見他過來也不躲開,兩人離得很近,江鶴吟閉嘴一會兒,安靜了沒幾秒,眼睛向周圍一轉,勾勾手指,示意時與附耳過來。
時與直覺他沒憋好屁,但還是歪頭將一隻耳朵伸過去。
「你說拔他的牙齒,」他一隻手放在嘴邊,呼出輕飄飄的熱氣,眼睛放光似的寫著好奇,「alpha沒了牙,那他現在算不算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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