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張如月絕非兇手!」山塵看著書頁道。
思慮半晌,司遙將關府上上下下的人皆想了個遍,忽的,她靈光一閃,從一開始,他們都似乎遺忘了一個人。
山塵亦看向她,顯然想到了一塊兒!
司遙抓起山塵衝到衙門去尋張均平。
兩人到縣衙的大門口,就見張均平黑沉著臉,身後跟著細猴與胖魚,最前方的是關夫人張如月,她一邊在張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邊指著張均平的鼻子罵。
待馬車離開,司遙這才上前:「兇手另有其人。」
看著張鈞平黑沉的臉,司遙又補充道:「這次靠譜!」
細猴苦著臉:「司遙姐,因監禁關夫人這事,頭兒被縣令大人罵的狗血淋頭,這個月的月錢都扣完了。」
「行了!」張均平呵斥。
轉而看向司遙:「晌午了,想吃什麼我請你?」
司遙搖搖錢袋子:「我請。」
張均平難得露出點笑容。
眾人於府衙旁的牛雜麵攤落座,張均平提起茶壺給眾人斟茶:「說說罷。」
司遙便將昨日發生的事分析了一遍。
張均平放下手中的茶壺,思量片刻。
而後驀地從凳子上站起身,對著細猴與胖魚道:「抓人!」
麵攤只剩下司遙與山塵,山塵提起茶壺給自己的倒了一杯。
晌午的街道人潮繁忙,耳邊是小販叫賣的聲音,太陽高高懸掛在空中,將熾熱籠罩整座鯉州城,麵攤擺於一棵百年老樟樹下,夏風來襲,只聽見綠葉搖晃嬉鬧的響聲。
此案終於水落石出,司遙的心也跟著鬆快起來。
傍晚。
張均平來了,山塵正在院中練劍,司遙則於一旁煮茶。
「怎麼?她不肯招?」司遙見他愁眉苦臉便問道。
張均平搖頭:「她說想見關山一面。」
「此事不難,待明日我去將關山尋來便是。」司遙又道,「你來尋我必定不只是為這點小事罷?」
張均平目光掃向山塵:「此事多虧了你,我正想著怎麼謝你呢,出去走走?」
司遙歉意:「我這還煮著茶呢,下次罷。」
張均平失落。
司遙面露不忍,小聲道:「一起喝杯茶罷,這叫什麼龍頂的茶葉,味甘清香。」
張均平直直地看著司遙,目光像一汪潭水,深不見底,片刻後他才道:「不必了。」
次日。
司遙與山塵到了赴春山腳下。
「傳聞這山中有一蛇,專吃人,是真的?」
司遙點頭:「當然,不過半年前被我抓去做了蛇膽酒。」繼而又疑惑道,「古怪的是,那蛇被人從七寸斬成兩截,幸而未曾傷到蛇膽。」
兩人於山中晃蕩了大半日,才於一半山上瞧見一座木屋,屋前一道身影正砍伐木材做家具。
「是關山!」司遙認出了關山的背影。
兩人行至木屋前,關山提著斧頭走了過來,他站在圍牆內,並未打算開門,就這麼冷冷地瞧著兩人。
「你不必如此敵意,關妙儀給宋娘子下死血蠱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罷。」司遙問。
「那又如何?」
「我很奇怪,你竟無動於衷?」
關山嗤笑:「你懂什麼?」
司遙跟他屬實聊不下去:「關妙儀想見你。」
關山冷漠,「我為何要去?她殺了清瑤。」
司遙拿出一張紙,從矮牆上遞過去,關山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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