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兜是誰的?」司遙語氣平淡,聲線卻極冷。
胡屠夫梗著脖子:「我早年喪偶,不能找個相好嗎?」
司遙卻笑了,目光看起來陰冷冷的:「是麼?」
「最後問一遍。」司遙慢條斯理地從腰間解下鈴鐺,指尖緩緩撫摸著,垂下眼皮看著閃著熒熒微光的千機鈴,輕輕晃了晃:「那件肚兜到底是誰的?」
胡屠夫看見那鈴鐺,臉色都變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司遙是怎麼用這隻小鈴鐺將伍旺的鬼魂收走的。
「你當我是嚇大的?」胡屠夫拔高了聲線。
「碰」的一聲,胡屠夫嚇了一跳,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他身后角落的老酸菜罈子突然炸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胡屠夫驚恐地看向山塵。
山塵慢慢抬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胡屠夫,那與生俱來的氣勢與目光中涼涼的殺意讓胡屠夫後脖子生了一片涼意。
胡屠夫不敢再說話。
司遙將鈴鐺纏繞在指上,走到胡屠夫的身後:「猜猜看,伍旺死後為何陰魂不散,非取你性命?」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司遙語氣鏗鏘。
胡屠夫冷汗都下來了。
「那肚兜繡的是雨後荷尖圖吧?胡松蘿人送美稱——雨後青蓮?」
胡屠夫見瞞不住,脖子臉通紅,他撐長脖子不知悔改:「我——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
一月前。
夜裡,胡屠夫從酒樓喝完酒出來,手裡提著一罈子酒,邊走邊罵罵咧咧:「一群兔崽子,再胡咧咧小心我一刀剁了你們。」
「宰了你們跟宰頭豬一樣容易。」
「嗝——」他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走動角落,解下褲子撒了泡尿。
而後心滿意足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已空無一人,只客棧酒樓的門樑上掛著零星幾隻燭光微弱的燈籠。
借著燈籠搖曳的光,胡屠夫順著護城河一路晃晃悠悠地走著。
「來,再喝一點——」他一股腦將酒罈子的剩餘的酒囫圇喝了個乾淨。
眼前一片迷離,護城河寧靜的湖面上泛起層層凌光,恍然間,胡屠夫眨眨眼,看向水面裂開嘴笑道:「七娘,來陪我喝一杯。」
他傻笑著要正要朝著河水中走去,腳踏入冰冷的水中,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
河面安安靜靜的,哪裡來的七娘,胡屠夫將酒罈子朝著河中丟去,咧咧道:「什麼東西!」
說完搖搖晃晃進了西巷,他一腳踹開大門,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七娘,我回來了。」
在屋裡已經準備就寢的胡松蘿聽見動靜,忙從房間出來:「爹?怎么喝成這樣?」
「七娘——」
「七娘,我回來了。」
胡松蘿一邊將胡屠夫扶進房間,一邊念道:「娘在的時候你不珍惜,現下說這些又有何用?」
胡屠夫像是沒有聽見女兒的抱怨,嘴裡重復念叨著七娘二字。
胡松蘿嘆口氣:「我去給你打盆水。」
胡屠夫在床上躁動不安,身上的衣物裹得難受,又熱。他將衣服扯開,終於覺得舒坦了許多。
胡松蘿端著水盆從外面進來時,就見胡屠夫赤裸裸的,她只得別開眼睛,將壓在下面的被子囫圇扯了一些出來蓋住胡屠夫。
她擰乾帕子,給胡屠夫擦臉:「別動,擦乾了再睡。」
她細心地給胡屠夫擦了臉,手臂,抬起眼就見胡屠夫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她。
眼睛充血,目光灼熱,很嚇人。
她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從床邊站起身來,故作鎮定:「我先去休息了。」
豈料胡屠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床上,翻身壓住她。
「七娘,七娘——」他一邊念叨著,一邊伸手去解胡松蘿的衣帶,胡松蘿掙扎不開,正欲尖叫,胡屠夫從枕頭下摸出一件青色衣物塞進她的嘴裡。
胡松蘿不可置信,這不是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的肚兜?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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