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時下著雪,隔著雪花,她瞧得不甚清楚,但根據兩人的身形她是不會認錯的。
她與此二人夢中相遇兩次,也算有緣!
她抬腳跨進屋子,這次沒有任何遮擋物,看清兩人的臉。
「別怕,只是生的奇特些。」玄衣男子寬慰愛妻。
兩人轉過身來同時看向床榻上臉色蒼白,形容枯槁的姑娘。
美艷婦人走到床邊,憐愛地摸了摸姑娘的臉,輕聲喚道:「心心?心心?」
心心睜開眼,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枯氣,她瞧見床邊站著的兩人,笑了笑:「娘親?爹爹?」
司遙這才明白為何這屋子風水這樣好了,原來是住了個病秧子,只是這姑娘怎麼瞧著並未沾到這風水局的一點好處?臉色還是這樣差?
美艷婦人將木匣子打開,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司遙目光微緊,那木匣子裡裝的竟是顆人心。
紅艷艷的,仍在跳動。
心心瞧見此物,駭了一跳:「娘親?」
美艷夫人將人心放置掌心,溫聲道:「別怕,這只是一味藥材,可活死人,肉白骨,治你的病綽綽有餘了。」
「這可是你爹爹好容易尋來的,吃了,你的病就好了。」
活死人,肉白骨?
難不成這是郁善公主的心髒?也是山塵一直想找的武林至寶一寸心?
如此說來這玄衣男人便是前朝護國大將軍葉凜了?
心心苦著臉,仍舊抗拒,撒嬌道:「娘親,我不想吃。」
「心心!」玄衣男人終於開口,他冷著臉,語氣不容置疑。
心心無法,只得忍住恐懼從美艷婦人手中接過人心,咬了一口,險些吐了出來。
「不許吐!」玄衣男人喝止,「你可知就你口中的這一小塊,武林中多少人求而不得?」
「吃下去,一點都不許浪費!」
小半個時辰後,美艷婦人臉上露出鬆快的神色:「好孩子!」
玄衣男子亦十分滿意:「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次日。
司遙是被窗戶外面的光透過窗戶刺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恍惚片刻,這才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燒些水洗漱一番。
剛打開門,就見張均平正站在井邊打水,他聽見開門聲,抬眼掃了司遙一下,又低下頭將井裡的桶提了上來。
司遙走到院子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隔壁。
張均平頭也沒抬:「他出去了。」
司遙哼笑:「張捕頭太陽打西邊出了,跑來給我做小工?」
張均平將木桶放在地上,看著司遙,就這麼瞧著她,一言不發。
司遙被瞧得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地直了直身子:「怎麼?」
張均平別開眼睛,將木桶提起來去了廚房,不一會兒才出來:「給你燒了水。」
頓了一會兒又道,「受人所託!」
「多謝!」司遙笑著說,「對了,巫溪湖之事……」
「山塵少俠已悉數說與我聽了,此事本是衙門分內之事,反倒讓你們勞累了。」
司遙拿出那個血淋淋的招文袋放在石桌上:「這是張文彬的遺物,你瞧怎麼處理為好?」
張均平掃了眼招文袋,血跡已經乾涸,黑乎乎的看不清袋子原本的顏色:「他雙親皆亡,文人講究落葉歸根,我命人送他回黃州。」
司遙點頭,「也好!」
氣氛沉寂下來,張均平又道:「 胡松蘿,伍旺,方榮等皆葬在赴春山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那兒風水不錯!」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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