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十娘苦笑:「我身受重傷,難不成你想趕我走?」
山塵很自然地去牽司遙的手。
「嘶——」
「怎麼了?」他將司遙的手撈了上來,只見其掌心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豁口,血雖已經凝固,但仍可窺見下刀人下了多大的狠勁兒!
眼見山塵臉色逐漸凝了一層冰,她將手從山塵掌心抽了出來,寬慰道:「過幾日就好了。」
一行人到了東巷,太陽已完全西沉,夜色逐漸覆蓋下來。
黎十娘兀自挑了間屋子,關上門在裡頭閉目調息打坐。
張均平的情況則略微嚴重些,紅煞入體,現下已神志不清,病怏怏地趴在石桌上。
司遙一時半會尋不到頭緒,翻閱書籍至少也需幾日時間。
她的目光落在掌心傷口處,她的血既然可破迷煞,對這紅煞之氣應當略有些作用,若是無用,能拖延些時間也是好的。
於是,山塵從房中拿了藥出來,就見司遙又將掌心的傷口破開,鮮血跟水流似的滴落茶杯。
他走到石桌前一瞧,那茶內已經盛了大半鮮血,紅艷艷的在迷離的夜色下泛著詭異的光。
「夠了。」山塵面無表情,將司遙的手拽了過來。
仔細小心地將傷口上凝結的污血沖洗乾淨,又將金創藥的粉末倒了上去,鮮血止住。
不知是有意無意,竟用白布把司遙的手纏成了個大粽子。
司遙愣愣地瞧著無端腫了數倍不止手。
片刻,回過神來,伸手在山塵眼前晃了晃:「故意的?」
山塵瞧都沒瞧她一眼,端起茶杯,將裡頭的血給張鈞平灌了進去。
而後一言不發地將桌上的藥收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司遙將纏滿白布的手搭在山塵的手背。
見山塵仍舊冷著臉,不為所動。
當即便起了壞心,手一點點往上,將山塵的衣袖蹭了上去,露出結實的小臂,曲起指尖輕刮著他手臂上的皮膚。
「老實點。」山塵一把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見他神色略有鬆動,司遙笑著說:「山塵少俠生起氣來,很有派頭嘛!」
山塵抬眼掃了她一下,又垂下眼皮不說話。
司遙忙趁熱打鐵:「當時情況緊急,若非如此,你已成了鰥夫,你不謝我,還生氣?」
見她三言兩語,顛倒黑白,山塵真真氣笑了:「行!你行!」
靜了一會兒,他才問,「身上可還有其他傷?」
「沒了。」怕他不信,司遙頓了頓,繼續說,「親自瞧瞧?」
山塵的臉色總算見了晴,好看的桃花眼撥開雲霧,他輕笑道,「嗯,晚些時辰!」
「噼啪——」張均平醒轉,起身時不慎將石桌上的茶杯拂倒。
司遙正欲攙扶,山塵動作更快些:「我送他回去!」
沒等司遙說話,他便已半扶半拽著張均平出了院子。
院中瞬間安靜下來,司遙正欲回房歇息片刻,卻不想剛關上的大門「碰」的一聲,被踹了開來。
來人身穿一襲赤紅的雲霧紗裙,身量窈窕,粉面含春,才進院子就大聲嚷道:「娘親!」
司遙頭疼地厲害,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
黎宛提起裙擺衝到到了屋前,抬起手正欲敲門,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輕輕放下手。
半晌,她扭頭看向司遙:「娘親傷勢如何?」
司遙板著臉:「不容樂觀!」
黎宛臉色瞬白,抬起手又要敲門,卻始終敲不下去,最終收了手,賭氣似的,兀自坐在屋前的石階上。
司遙也沒了歇息的心思,在她身邊坐下:「瞧你平日裡總粘著黎十娘,怎麼這次反而不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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