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知周,學生是一種很神奇的物種,有的人就是能做到一天不吃東西,有個充電口或者充電寶就能躺一天。
或許是怕林夏把自己餓死,遲來雪看不下去了。
熟悉的白光散去,遲來雪用腦袋頂掉林夏手裡的手機,雙手撐在林夏兩側,壓在林夏身上歪頭看著他:「你是想把自己餓死嗎?」
「啊?」林夏下意識看向他的眼睛。遲來雪把握的度很好,兩人這個姿勢雖然曖昧,但始終隔著一段空隙,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
銀白長發垂落在林夏頸間,痒痒的。
遲來雪故意學著他的樣子,呆呆地:「嗯?」
林夏整個人都不好了,發力給遲來雪推開,坐了起來。遲來雪也不惱,還笑眯眯地給他遞手機。
好在室友已經走了,林夏心虛地打量了宿舍一圈才安心下來:「走,我帶你去吃飯。」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遲來雪乖巧地點頭。貌似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近一段時間不但能以實體出現,還時不時就調戲林夏一下。
林夏隨便套了件羽絨服,關上空調一人一妖出了宿舍。
晚上溫度尤其低,走在樓道間林夏就已經在往手心哈熱氣了。對比林夏的全副武裝,遲來雪則是一身灰白色窄袖長袍,腰間繫著黑色的腰帶,除了外面還披著一件領子毛絨絨的純白色披風之外,看不出來半點像過冬的樣子。
除此之外,林夏忽然發現遲來雪的發色變了,不在是以前的純白,發尾顏色逐漸變黑,銀色的瞳孔也開始變深,成了淺淺的藍色。
林夏看了好幾眼才忍不住問道:「你還能隨著溫度改變顏色的啊?」
遲來雪嘗試著想將他的手牽進披風裡保暖,奈何林夏是個犟種,愣是給抽回來了。他嘆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在恢復原本的樣子。」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遲來雪揪著自己的一縷發,微微傾身湊近林夏。
林夏連連擺手後退:「沒有沒有,都好看。」
兩人並肩走在去往學校食堂的大路上,道路兩邊的槐樹葉子幾乎已經掉完,只剩幾片孤零零地墜在其間,欲落不落。
不時會起一陣寒風,林夏開始後悔沒有帶個耳罩出來,耳垂已經被吹成了冰疙瘩。他想起了什麼,轉頭問:「我明天要回老家,你要和我回去嗎?」
耳垂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林夏愣住,遲來雪的指尖捏著他的耳垂,很神奇的,原本被冷風吹沒知覺的耳垂這下像是被一簇小火苗輕輕烤著,溫暖又不傷他半分。
「你……」
林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之前不是說,等你傷好得差不多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嗎?」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前不久,遲來雪頭一次以實體出來陪(調)伴(戲)他時,曾悶悶地表示過對此的失落。
現在遲來雪這樣子看著活蹦亂跳,八成是快好全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嗯,還有幾天,不耽誤陪你回家。」說完,他又將手搭在林夏肩上,林夏頓感身體暖和了不少,「你就這麼想讓我走?」
「小沒良心。」
林夏心虛笑道:「我勒個清湯大老爺啊。」
「我告你誹謗啊,我可沒這麼說過嗷。」
好在像林夏這樣沒買到票的倒霉蛋比較少,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也不用擔心遲來雪會嚇到人。
食堂大部分窗口都已經關閉,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分布在各個角落吃飯,林夏打了兩份飯,食堂阿姨的眼睛在看見他身後的遲來雪時,驚訝笑道:「這是扣死普雷是吧?」
大學人多,人們的愛好也很廣,經常有穿著各次元喜歡角色的衣服、打扮成角色的同學,阿姨們也習以為常。
可能是遲來雪這個「角色」扮演得太貼臉、完美、沒有一絲瑕疵,阿姨們都在看他。
林夏忍笑回答:「對對對,我朋友很喜歡這方面的東西。」
在情報組織探究的目光里,林夏帶著遲來雪找了處遠點的角落,本意是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
沒想到,這地方都能再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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