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回頭抱歉地笑笑。
傅父無奈,也親自為趙七安排了房間。
本來趙七是做完法就該走,傅凌為他結算好酬金後,他又主動請纓要留下來幫忙。傅凌知道他和傅父一條心,但要是真出事了,多個人也會多點把握。
晚上,傅凌那間快抵上林夏整個出租屋大的房間,三人窩在一張床上組隊打遊戲,傅凌此刻已經沒了白天和親爹吵架的架勢,慫慫地躺在林夏和季栩的中間。
好在他臥室的床夠大,三個男人躺平翻身還不算困難。
「走走走,小夏你偷塔去——」
「道長你給我奶一口,我快嘎了!」
「贏啦!」
「簡簡單單!」
一局遊戲結束,配合默契的三人看著屏幕上金光閃閃的勝利二字,遊戲帶來的快樂沖淡了傅凌對夜晚的恐懼。
不多時,困意來襲,身邊有人有安全感的傅凌最先放下手機迷迷糊糊地道:「晚安。」
林夏伸了個懶腰,另一邊的季栩從背包里摸出兩張符紙遞給他,自己也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正北,西南兩個位置。」
林夏會意,兩人輕手輕腳下床,分別在幾個位置都貼上了符紙,之所以不早點貼還是擔心傅凌會害怕,畢竟有什麼是比滿屋子貼著黃紙底硃砂字符紙更恐怖的呢?哪怕是寓意好的。
現在他睡著了,兩人便開始布置防禦。
確認好各處細節均沒問題後,兩人重新上床躺下。
前半夜林夏還撐著意識閉眼背符咒守夜,後半夜風平浪靜,他也熬不住了放鬆睡去。
床頭柜上,黑色鬧鐘指針緩緩指向凌晨2點。
血色自指針中心慢慢溢出,
「啪塔,」
一滴不明液體滴落在林夏臉上。
他眼睫顫動,緩緩地睜開眼。他還在傅凌的房間裡,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明明在睡前就被放下厚厚的窗簾遮擋,現在卻向兩邊拉開,像要迎接什麼。
今夜無月無星,就算拉開窗簾,屋內也沒有絲毫的光線,窗外大樓霓虹燈影愣是沒有一處照射進來,像是被一塊無形的玻璃隔絕。
頭頂還在往下滴著什麼,林夏眼珠子向上轉動,看見了一個懸掛於天花板上的橢圓形的物體黑影,拳頭大小,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那是什麼,只知道不斷滴落的液體來自那裡。
季栩和傅凌都不在,只剩他一人躺在大床中心,意識清醒,身體卻動不了。
眼前的狀況讓他想到了一個詞:鬼壓床。
鬼壓床用科學來講其實就是睡眠癱瘓症,大腦突然醒了,身體沒跟上,會當一段時間的木頭人。
「吱呀——」
房間門被人推開,紅色的光順著門越開越大的縫隙爭相擠進房間,原本潔白的牆面被紅光映亮,優雅婀娜的影子投在牆上。
借著這抹紅光,林夏終於看清了他頭頂的東西——
一顆心臟。
「撲通、撲通……」
它還在拼命地跳動著。
林夏耳邊響著和它同頻的心跳聲,好像他們本就是一體。胸口劇痛傳來,他的眼珠子儘量地往下瞅,左胸處鮮血淋漓。
他的心臟,沒了?
林夏不免有些慌亂,掙扎著想動動手腳,沒有任何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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