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縝心說這邏輯,他要是狗仔,能不知道他們是誰?
不過他確實不知道他們是誰。
思融腦袋都快炸了,費了好大勁才把兩人的毛捋順了。
他東竄西跑地給各位「活人」安排好座位,這才開始互相介紹:「這是宗先生一家,他們在稼城做地產生意。」
宿縝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還是孟婆從身後提示他:
「去年中了五千萬彩票那個,宗大壯!那個小的是他兒子宗豪。一家子可能炫耀了,官方保密工作白做了。」
宿縝哦了一聲,心領神會:「莫非是讓人給……盯上了?」
孟婆沒否認,也沒肯定:「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陳道長不來,我們說了又有什麼用?」
宗大壯往木椅上一靠,很是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風衣往身後攮了攮,權當靠墊:
「小豪這個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稼城的醫院道觀佛寺我們都跑了個遍,誰都沒辦法,只能找陳道長……」
他話音未落,就聽有人說道:「先把人放了。」
宗大壯愣了一下,轉身看向聲源方向的江起,狠狠地給了他一眼:「放誰?」
江起面不改色:「戴著手銬的。你們又不是警察,沒有權利給他定罪。」
王秀一聽,當即站了起來,指著江起的鼻子罵道:「嘿你這人,我們不是警察,壞事就不是他幹的了?就是他害了小豪!」
聽了這話,那年輕男子也奮力掙紮起來,朗聲道:「聽見了沒有?把我放開!」
大概是一路上費了不少體力,他這番話說得格外費力:「我跟我媽說了,要去給她送飯。她一會要是聯繫不到我,會犯心臟病的!」
額頭上還淌著豆大的汗珠,跟一旁氣定神閒的宗家三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佟茂!你家裡有媽,我家就沒有兒子?!你看看我兒子現在這個樣,你還好意思說這個?!」
王秀一把拉過昏迷中的兒子,抱著他的肩膀哽咽起來:
「我那麼好的兒子,成了這幅樣子都是你害的……你是不是給他下了毒?啊?!」
大概是她的力氣有些大,宗豪的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兩隻眼睛猛地睜了開來。
一雙黑油油的瞳仁晦暗至極,看上去像是散了一樣,無神地望著虛空,隨即又狠狠地咳了兩聲。
「兒子!兒子你醒了!」
王秀喜上眉梢,急忙別過宗豪的臉蛋來,卻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兒子你怎麼……」
宗豪卻仿佛是在夢遊,眼睛一閉,又昏了過去。
王秀登時就受不了了,哀嚎了兩聲就站起身來,揚手往佟茂臉上扇去:
「你這個賤|人!這個殺人犯!你怎麼還不說!說啊!」
然而,她的手臂剛抬到一半,突然就動不了了。
就仿佛被什麼人箍住了一般,牢牢地被釘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她當即綠了臉,眼淚都被嚇得回流:「怎、怎、怎麼回事?!」
「咋地了?」
宗大壯眉頭一皺,湊上前去扳她的手:「要打就打,誰不讓你打了?」
「我我我……」
王秀喉頭一哽,又要哭出聲來,就發現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手臂又活動自如了:「……?」
「你是抽筋了吧!還以為鬧鬼呢!」
宗大壯往她胳膊上吹了口氣,順著筋脈揉了揉,柔聲道:
「叫你多運動運動,你還不聽,成天打麻將,胳膊都給打胡了!」
「不是,剛才就是……」
王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怒從心來卻有了忌諱,收起胳膊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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