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成想,買主打來的錢,第二天就不翼而飛,連一毛錢都沒有剩下。
劉家人試圖聯繫買主,但怎麼也找不到人。當時留下的身份證明也是假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儘管劉家人還是找了便宜的大夫,但大兒子的病一直不見好轉。
有一天晚上,他高燒四十幾度,意識已經模糊,一不小心就從二樓摔了下來,最終還是逃不過和妹妹相同的命運,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劉家父母因為受不了打擊,也從生意場上隱退,搬出了這棟別墅。
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去向,但據某些小道消息稱,兩人應該是一起出了家,去了華夏南方的某個道觀,過上了相對來說,比較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花旦咬牙切齒,拿著菜刀的手哆哆嗦嗦地顫抖著,在秦澤航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既是我們家房子的買主,又會這青蚨還錢的巫術,如果不是他,那我們的房子,又是怎麼到了他手裡的?」
「小妹妹,小妹妹……」
秦澤航嚇得臉色蒼白氣若遊絲,努力繃起一絲神經,顫顫巍巍地說道:「我買這棟房子,也是從房產中介那裡看到的啊!這麼一大筆錢,我哪敢用青蚨來付啊!」
「張飛」也勸阻道:「小妹,你先把刀放下,聽哥哥的話……」
宿縝等人見此,也紛紛試圖上前阻止。
花旦女孩卻很是機警地發現了,頭也沒回,就沖想往她身後走的江起喊道:「你們誰敢過來,我就下手!」
江起卻只是微微地頓了一下,隨即便繼續向前走去。
「你不要過來!」
花旦驚恐地叫了一聲,拉著秦澤航,就轉過身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江起卻只是挑了下嘴角:「我要是不過來,你就不會殺他了嗎?你不就是想讓他償命嗎?」
花旦一時語塞:「可、可是……」
江起:「你說的話,是建立在我們想傷害你、且你手裡抓著人質的前提下。但很明顯我們並不想傷害你,秦先生也算不上是人質。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花旦拿著刀的手有幾分發抖。
其他人也趁她猶豫,小心翼翼地往前湊去。
「你並不想殺他吧。」江起眉頭一挑,沖她伸出手:「放下刀,你們的冤情我們會解決。」
花旦嘴唇翕動,牙籤般的手臂在半空中顫抖,但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菜刀。
秦澤航也哭了起來:「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小妹妹,咱們有話好好說……」
眾人的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盯著花旦,緩慢地向前挪動。
「我……我……」
花旦就像是一個抓著浮木的溺水人,捏著菜刀的手突然使起了勁,兩彎俊秀的柳葉眉倏然絞在一起:「不!不管他是不是罪人,我就要他來賠罪!」
空氣中猛然湧起一陣狂流,連帶著廚房裡掛著的鍋碗瓢盆,都被沖得叮噹作響,稀里嘩啦地掉了一片。
江起跟宿縝同時沖了上去,但就在兩人即將觸碰到那滲血的菜刀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住手!」
那一剎那,花旦就仿佛被被凍住了一般,身形僵直得像是剛入土的凍屍。
宿縝也趁其不備,一把將菜刀奪來,甩手扔在了廚房的盡頭。碳鋼的刀身跟大理石地板相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
花旦的頭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動起來,聲音顫抖地望向天花板上的那個身影:「老、老師您……」
眾人全都跟著轉過頭去,只見屋頂上天光乍泄,一扇足球般大小的橢圓窗被從外面打開,裡面探進來一張黑乎乎的臉。
「臥|槽!」
早就被一眾戲子們嚇暈,這會才慢慢緩過神來的小馬,再次被嚇得魂不守舍:「那怎麼有個煤球——啊——」
說著,又一頭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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