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鳳鳴朝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35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他聯合謝氏族老揭穿了她的身份,他想搶奪謝家的掌家之權,他還當眾看著她受人辱罵。

他將她的地位與人格,一絲不剩地剝削委地。

「不好了,西院裡主母投水了!」

幻鏡還在繼續,阮氏自盡的驚報與謝瀾安低抑的嘶喊,交織著刺入楚清鳶的腦海。楚清鳶在皮肉之痛與精神凌遲的雙重折磨下,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

他害死了女郎的母親……

不,那不是他!那不會是他!

倘若謝瀾安記得前塵,怎麼會容許他活到今日?沒錯,都是假的……沉重的杖笞落下,楚清鳶用顫抖的手死死掐緊太陽穴,停下來,不要再想下去了,停下!

落杖的悶鈍之聲,混和著雨雪宮鈴,猶如一曲肅寂凋敝的哀歌。陳勍在暖閣中靜靜聽了一陣,磨開了墨。

「將平北侯夫婦召進宮來,陪陪綰妃。」

·

褚嘯崖的手書送到謝府,胤奚接進來後拆都沒拆,直接當著謝瀾安的面撕碎。

桌上放著一碗溫牛乳,這是謝瀾安往日保留的習慣,在家時就會給胤奚留一碗。她沒多看那些碎紙,拍拍冷臉小郎君的手背,讓他把奶喝了。

「你先喝。」胤奚見她晚飯時沒用多少。

時下已過戌時,賀寶姿還在堂里等著回事。謝瀾安端起瓷碗喝了少半,胤奚從她手中接過碗,將剩下的一飲而盡。賀寶姿這才轉回視線稟報:

「今日陛下召平北侯夫婦入宮,向晚出宮,帶著賞賜若干。我們的人查看過,都是些玉玩字畫之物。會稽王那邊,尚無動作。不過……」

賀寶姿說到這裡有些不確定,「黃門侍郎楚清鳶被廷仗五十,緣由不知。」

他們的禁軍守在外宮門,保證大體局面不出掌控,對內宮發生的事卻做不到巨細靡遺。

謝瀾安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聞言卻一笑。

楚清鳶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陳勍無人可用,本該是他出頭之機。可楚清鳶獲罪於上,還能為什麼,只能是說了不中聽的話。

仗著兩分傲意,他以為自己是個直言進諫的君子。

當初留著楚清鳶的命,就是謝瀾安覺得殺了這人不解恨,她想看楚清鳶在這濁世上翻滾,看他如何削骨為階,又徒勞地水中撈月。

他若大奸大惡,她便讓他自食惡果。

他若鞠躬盡瘁,她便讓他死而後已。

當楚清鳶發現自己的凌雲壯志所託非人,他便會知道何為痛入骨髓。

世上的凌遲,並不只有身體上的千刀萬剮。

謝瀾安忽然抬頭問:「方才你說畫,什麼畫?」

賀寶姿一愣,胤奚已反應過來。平北侯是蒙祖蔭受爵,據他所知,素來不甚通文墨,皇帝縱要賞賜,怎麼會賞他字畫?

畫匣之中,什麼最易藏?

謝瀾安霍然起身,案角燭台的焰光跟著搖曳。賀寶姿有些慌了神:「那匣子裡……」

她話還未說完,岑山來到廊上回報:「娘子,白頌在外求見,卻說有一樁急事稟報家主。」<="<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