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鳳鳴朝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1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禮部官員感激不盡,依言照做。

結果一連試壞了三件禮服,禮部才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這、這織金蠶線不能下水啊……」司御坊的掌司捧著揉出道道細褶的龍袍,疑心奇怪,又不敢擺臉色,只能啞巴吞黃蓮,加緊時間重新裁版。

宮苑深處,屏開金孔雀,褥隱繡芙蓉。

天還未黑,帳子裡已有幽香漫出。謝瀾安揉著酸腰,滿面潮紅地瞪住胤奚:「你再敢哄朕穿著龍袍來,就滾去軍營練一個月兵!」

胤奚臂膀上的縹衣半掛不掛的,垂散的髮絲黏在汗濕的緊實胸肌上,桃花媚眼,絲絲浪蕩。

他這會兒正饜足,挨了罵,只是笑,挨近親親謝瀾安的耳朵。

「我錯了。」

「不許親。」謝瀾安不為所動,她決心給這個認錯當吃飯,過口不過心的惡劣傢伙一個教訓。

「胤衰奴,我這個月不會召寢了。」

行軍的時候,他尚且有所顧忌,懂得節制。等遷進了皇宮,金陵潛邸的舊物被岑伯細心裝箱一樣樣帶來,其中就包括姑母送她的那盒鰾衣。

胤奚如獲至寶。

以前每一次到了頂峰,他都要抽身而退,有了這個法寶,就像了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讓他放開手腳,肆無忌憚。

有一次,謝瀾安從頭哭到尾。

每當胤奚在她哭的時候喚她陛下,謝瀾安都有種難言的羞恥與失控,那是她唯一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掌控力,只能隨波逐流的時刻。

胤奚發現謝瀾安是認真的,一抹慌張從眼底閃過。

「現在才是月初……」男人撐起一隻手臂,水漉漉的眸子為難地瞧著她,「我弄壞了陛下的衣裳,是該罰,那陛下……就召別人侍寢吧。」

謝瀾安目光驚愣。

胤奚一臉大度的模樣:「胤將軍去練兵,還有胤狀元等著陛下雨露垂憐,還有挽郎阿奴、媵臣阿鸞、美狐精、喝醉酒就黏人的小郎君……」

他數著數著,自己忍不住先笑起來,歪倒在女郎□□上蹭來蹭去,呼息拂在肌膚,癢茸茸的,「陛下最喜歡誰?」

這怎麼還給自己說美了呢?

有時候,謝瀾安真的不太理解胤奚的興奮點。她看不見胤奚的時候,從不會惦記床幃事,對那些前朝舊臣為了表忠心而帶她到面前見禮的俊美小輩,也沒什麼感覺。

只不過回來後對上胤奚的眼神,謝瀾安身上的毛孔就像被打開了,流淌出酥軟與縱容。

唯獨是他,能讓那件可有可無的事變得趣味橫生。

——假如哭的人不是她就更好了。

這麼著鬧了會兒,謝瀾安火氣散了大半,點點胤奚,「朕誰都不召,朕吃素。」

胤奚摟著她的腰,眼珠轉了一圈,「素的也有,比如——」

謝瀾安及時堵住他的嘴,避免那些她想不到的浪言污染耳朵。

胤奚失笑。

他分得清女郎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謝含靈手下什麼人才都不缺,府庫里什麼珍寶都盡有,她自身亦是十全十美,完美無瑕。唯有失控,是他能帶給她的新鮮感。

那種極致的快樂,差一點,都是他這個皇夫不合格。

女郎特許他可以不跪,殊不知他想跪在她腿間,花前月下,鏡前窗下,朝朝暮暮,日日夜夜。

想和她一直相連,顛倒夢寐,直到天荒地老。

「到底誰最得陛下歡心?」

胤奚還是悶悶地問了出來,像自己和自己鬧彆扭,又藏了點對自己才藝多端的竊喜。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