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被電得失去了最後的行動力,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只把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視著男人。
男人繞著牢籠走了起來,欣賞著魔物的狼狽:“森塔納,在幽冥之門降臨之前,我就知道你是這世界的異類,一隻魔居然會顧念所謂的親情與親人,你真是魔物的敗類,哈哈哈哈,不過,這也挺好的,要不然我就看不到你這樣痛苦的表情了。”
“你把那些魔藏到哪裡了?”男人停下腳步,蹲了下來,包裹著絕緣手套的纖長手指點著籠壁:“嘖,還是不肯說嘛,看來卡索的份量還是不夠重啊……”
森塔納羸弱的魔身溢出鮮紅的血,她翻過身,盯著那黑色斗篷下與她別無二致的綠色眸子,微微張嘴,斷斷續續地出了聲:“還有你啊,亞伯拉罕,我的親哥哥,如果你獻上心臟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交代他們的藏身之處……”
名為亞伯拉罕的魔物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什麼,幾乎是有些歡快地笑了出來:“哈哈哈,森塔納,你知道你信任的卡索交代出了什麼嗎?”
森塔納的眼神銳利起來。
亞伯拉罕猛地雙手抓住了籠壁,喊出了聲:“你居然有個後代!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一直說只有真心相愛才能繁育後代的你居然有了幼魔!怎麼,來到人界之後,你找到屬於你的愛了嗎?”
“亞——伯——拉——罕!”森塔納全身發起抖來,一雙碧眼凝出了血色,低沉地吼著,“我對著卡那雅斯之母發誓,如果你傷害他一絲一毫,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叫伊利亞對吧……”亞伯拉罕充滿惡意地低語,“我好期待看到他啊,你知道嗎,卡索說伊利亞剛剛性成熟,身邊還有一個對他看得很緊的異種,真不愧是你生的魔,他蠢得對那個異種十分信任,甘心給人當魔奴,或許你應該祈禱我早點找到他,要不然他說不定會被那異種吃得乾乾淨淨呢……”
森塔納的雙眸綠得法黑,痛苦凝實在了她的眼中,她像被凍進了整座冰山中,從裡到外都是冷的,心頭澀痛得不行……
這是她的錯,她生了他,卻只把他教得與人為善不諳世事,她驟然離開,也不知道他會陷入怎樣的危險……
亞伯拉罕見她神情痛苦,哈哈大笑著,滿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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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組例行工作會議中,異能為調取生物體記憶片段的吳寒煙匯報:“白薇與境外的坎貝爾基金會有牽扯。她異能不弱,對我的抵抗心理也很強,目前我從她的記憶中只調取到了幾個片段,全是三年來她與坎貝爾基金會聯絡的部分,從這些片段來看,她似乎是受到了坎貝爾基金會的誘惑,才會與暗鱗聯繫上。”
在場的一個調查員發問:“什麼叫受到了坎貝爾基金的誘惑?她又怎麼投向暗鱗了呢?”
吳行知的目光也看向吳寒煙。
吳寒煙是吳行知大哥的第一個女兒,因為出生時家族正風雨飄搖,所以養成了善於察言觀色的性子,成年後剛剛暴露出異能天賦之時就被吳行知調入首都,在經過幾個月訓練後進入了伏魔組,因為其異能不具有攻擊性,且適合拷問偵查,平時只留守首都,不出外勤。
吳寒煙似乎也有些困惑,只斟酌著說:“片段太少了,還是不太清楚。”
說完她隱晦地看了吳行知一眼。
吳行知當下並沒有說什麼,只在會議結束之後私下把她叫過來。
吳寒煙這回倒是匯報得詳細:“叔叔,我看到的記憶片段很短,能提取的信息很少,但我懷疑,坎貝爾基金會內部也有背叛者在暗地裡與暗鱗聯絡,或者說,坎貝爾基金會中有一股以異種為代表的強勢力量是站在暗鱗那邊的,白薇就是受了他們蠱惑的。”
坎貝爾基金會雖有北美官方背書,但在建立之初,只是幾個國家議員為了當年大選而聯合大資本設立的,本來內部成員的組成就極為複雜,還分為了幾大派系,異種、人類都有,更有甚者,有人傳言其中竟也有魔物的存在。
這幾十年,這個內部混亂的組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斷壯大,內部組織越發無序且鬆散,但涉及區域卻覆蓋了整個美洲地區,如今已經將觸手伸向了亞洲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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