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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一力鎮壓天下, 矛盾隱而不顯,但矛盾已經壓抑到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爆發的地步。

只是黔首命賤, 膽小,哪怕給他吃草都能活。擊破百越後, 秦始皇重新休養生息, 暫停阿房宮的修建,黔首喘了口氣,居然開始期盼未來。

在六月時, 沛縣的黔首還在琢磨如果粟改麥,能多收多少糧食。

這一切期望,在七月戛然而止。

經過三次國喪鬧劇後,黔首心中已經惶恐不安。

這惶恐在八月底九月初達到了巔峰,變成了難以抑制的憤怒。

秦歷九月,也就是一年的最末一月,是秋收的重要時刻。哪怕秦始皇再大興徭役,也會避開九月。

可秦二世卻發詔令,征伐天下丁男修建驪山墓。

他要在今年結束前,把秦始皇葬進去。

劉邦不由慶幸,此時自己的官職是倉吏。倉吏只需要守著縣倉,不用去抓壯丁服徭役。

劉盈在荒唐的國喪中還每日傻樂傻樂,常仗著自己年幼去小弟家走家串戶,嬉笑打鬧。

只要聲音小一點,誰會管無知稚童在做什麼?

九月時,劉盈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劉邦將劉盈拘在家中,不讓他亂跑:「現在沛縣黔首都極其厭惡秦吏,哪怕乃公我都不敢去酒肆。你小心被憤怒的黔首打死。」

劉盈悶悶地點頭。

他悶悶地被韓信、劉肥護衛,在三位大儒和曹參、蕭何、呂澤家來回遊盪。

除了以往張蒼和曹參的授課,蕭何和呂澤因待在家中無聊,也加入了劉盈的授課。

他們自己的理由是無聊。

劉邦知道不是。劉盈大概也知道不是。

誰也沒有揭穿,只是默默地繼續過著每日看似平淡的生活。

幸虧他們已經是秦吏,才能繼續過著平淡的生活。

劉邦在這段時間唯一做的事,就是把賞賜拿出來,給奚涓、周勃等好友贖買徭役。

《秦律》規定,黔首不想服役可以用金錢贖買。

在秦地,這個規定或許有很複雜的執行標準;在六國故地,有的人想花錢不服徭役也不行,有的人只需要花一點點錢,甚至不花錢,就可以不服徭役。

劉邦繳足了錢款,算是很給大秦面子了。

他能給幾個好兄弟付錢,卻不能給整個沛縣的父老鄉親付錢。

無論是曾讓劉邦賒酒的人家,還是會給劉盈塞好吃的小販,劉邦都沒有伸出援手。

他也沒這個本事伸出援手。

劉盈還是個孩童,更做不了什麼。

他悄悄觀察著沛縣在秦始皇駕崩後的改變。

路上行人變得稀少;

市集幾乎已經不再開門;

傍晚在家門口角牴的少年和孩童們都閉門不出;

原本黔首見到鄰里街坊的秦吏時都會親切打招呼,現在連劉邦都得不到一個好臉色;

就算農閒時也有人忙碌的田地,現在明明正值豐收,卻很少看見收割的人……

時間接近年末,沉寂變得嘈雜。

劉盈在去上課的路上,總會聽到有人指著太陽,指著河流,指著遠處巍峨的高山痛罵。

韓信見到這一幕,或許是陪劉盈讀書讀多了,感慨道:「《春秋》中場景,居然在如今再現。怪不得上面要焚書。」

他說這句話時有唏噓,還有一點點的自豪。

本來他也是看不到《春秋》的,現在已經讀完半本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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