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為什麼是人彘?!誰教劉盈這麼殘忍的東西?!
劉盈繼續道:「至於阿母強迫我娶外甥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好違背什麼的,我直接賜死妹夫不就成了?這樣外甥女喪父不能嫁娶,妹妹還能另嫁一個更年輕更帥氣的駙馬。」
劉盈搖頭晃腦,嘆息連連。
漢惠帝真是個廢物啊,破局的方法這麼多,他居然一個都想不到。
說起魯元公主,她嫁給張敖的時候,張敖的兩個兒子都快成年了;張敖的門客要謀反的時候,魯元公主一無所知,完全不像個主母;漢惠帝一死,魯元公主同年鬱鬱而終。
後世人還會討論幾句漢惠帝,說起魯元公主,就是「她是呂后的女兒,一定是和呂后一樣厲害的人吧」。
有道理。
漢惠帝顛沛流離的時候還未記事,但魯元公主顛沛流離的時候,正好是既記事還脆弱的小學時期,那她必須是被此事磨礪成了如女超人一般的奇女子。
說來父母都不在的時候,誰照顧漢惠帝和魯元公主?應該是劉肥吧?
然後劉肥為了討好呂后,認魯元公主為母,哈哈哈哈,魯元公主得知此事,一定會很高興。
雖然自家阿母估計不一定會做這些事了,但自己可以試試嘛,讓劉肥給自己貢獻點經驗值。
可惜妹妹就算現在見到自己就哭,卻一個子的經驗值都不給自己。
這可不行。自己的妹妹,好歹要達到駙馬門客謀逆,就舉刀把駙馬剁了餵狗的程度才行。
這樣自己嚇唬她,她才會有經驗值掉落……「哎喲!」劉盈的腦袋再次遭遇重創。
劉邦停車下馬,把劉盈提溜到路邊,狠狠揍了劉盈一頓。
時隔許久,劉盈再次三天不能下床。
呂娥姁哭著向劉邦抱怨:「你不是說盈兒已經長大了,不能再揍得太過分嗎?」
劉邦把劉盈的話轉述給呂娥姁。
呂娥姁哭聲一滯。
劉邦猶疑:「你說那豎子所說的,難道是未來?」
呂娥姁道:「你說是你嚇唬盈兒要廢太子,還是我嚇唬他在茅廁里放……放那什麼?」
太殘忍了,太可怕了,呂娥姁說都說不出口。
劉邦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盈兒的性格,誰能嚇唬他?只有他嚇唬我們。」
想到自家兒子的性格,呂娥姁停滯的哭聲再次響亮。
她捶胸頓足:「我怎麼生了這麼個豎子!為什麼這個豎子居然和你性格一模一樣!」
劉邦否認三連:「都說外甥肖舅,我看盈兒明明是像呂澤!」
呂娥姁:「……你怎麼不說像呂釋之?」
劉邦道:「說盈兒像呂釋之,就太侮辱盈兒了。」
呂娥姁:「……哦。」她更想哭了。
瞧瞧劉邦這德性!盈兒明明就是變本加厲的他阿父!
「罷了,盈兒還小,等長大後,應該能改好。」世間無難事,只要肯放棄,劉邦道,「再者儒家不是最重道德修養嗎?三個大儒給他當老師,我就不信把他掰不回來。」
呂娥姁略略安心:「說得也是。良人,盈兒勤學不輟,都快一年了。他是不是太想放假,才說這話嚇唬我們?」
劉邦思索之後,覺得妻子言之有理。
他自己就不是個熱愛學習的人,劉盈能堅持到現在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劉邦嘆息:「也對。天下即將大亂,將來我南征北戰,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盈兒。現在該多花時間陪陪盈兒。讀書習武,也不急於一時。」
經過劉盈的嚇唬,劉邦絞盡腦汁為他找了藉口,幫他向幾位老師請假。
劉邦找的藉口很拙劣,但三位大儒和他的兄弟們都假裝沒發現。
誰都察覺天下即將大亂。他們以為,劉邦應該是想在天下大亂前,給劉盈多留下一點好的童年回憶。
不過他們所想的也無錯。
劉盈得到假期後,就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真如小豬似的。
劉邦還特意請了農忙假陪兒子玩耍,卻見兒子整日睡覺,捏他鼻子都不醒。
他擔憂道:「盈兒難道真的是讀書習武累壞了?」
呂娥姁又捶胸頓足大哭一場:「我怎麼沒發現盈兒如此勞累?都是我的錯,盈兒要是傷神過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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