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男子和女子的留髮, 還是有不同的地方。
因現在打仗多, 男子的頭髮只要能扎個髮髻就成, 不會留很長。劉盈就把頭髮一抓, 劍一割, 散發時差不多是披肩的長度, 就差不多了。
這樣的長度好洗頭好晾乾,搓完頭髮後, 多擦幾下,再多包幾塊干布, 就是在冬日都不會著涼。
女子就不同了。勞作的女子的頭髮也不會太長, 不勞作的貴族女子,基本是一輩子不剪頭髮, 頂多修剪一下發尾。
蕭謹的頭髮就很長很長, 早已經及腰了。
劉盈摸了把蕭謹的頭髮,問道:「出門在外長發清理不方便, 你是要一直髒著,還是把頭髮剪得和我一樣短?」
蕭謹答道:「都說婦人剪頭髮是詛咒丈夫, 你都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
劉盈聽蕭謹這話,就知道蕭謹的選擇。
他笑道:「我來剪。若有人罵,也是罵我荒唐。我不會讓別人來煩你。」
他在冒充商隊的護衛驚恐的眼神中, 給蕭謹身上圍了一塊亞麻布,拿著剪子唰唰唰把蕭謹的頭髮剪了。
他剪得很仔細,把蕭謹的發尾剪得特別平。
剪完之後,他還幫蕭謹洗了個頭,並嘲諷蕭謹留著長發,髮油里都藏虱子了。
蕭謹氣得給了劉盈一肘擊,劉盈大笑。
「等我想想香皂是怎麼回事,用豬油給你熬點洗頭的好東西。」劉盈接住蕭謹的肘擊,「你既已嫁給我,之後就不用擔心其他了,好好享福就是。」
蕭謹悶聲道:「我之前也在享福。」
劉盈繼續笑著,沒繼續說下去。
他轉移話題:「路上雖然辛苦了些,但我保證一定很好玩,你好好練一練弓箭,若能搶到人頭,我也給你記功。」
蕭謹小時候力氣很大,隨著年歲增長,她的力氣只是比不經常鍛鍊的女性略大,與劉盈這等武將是完全不能比了。
不過弓箭殺人不一定用強弓,劉盈相信蕭謹沒問題。
蕭謹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喜歡殺人。」
劉盈白了蕭謹一眼:「小時候別人多瞪我倆幾眼,你就要把人眼珠子挖出來。三歲看老,你那時候還不止三歲呢。就說你想不想玩弓箭吧。」
蕭謹氣得擰了劉盈一下:「怎麼說的我喜歡濫殺無辜似的!若有人膽敢冒犯你,我當然會保護你!」
劉盈拍了一下蕭謹的手,沒好氣道:「你和阿母學了多少壞習慣?怎麼還擰人?行,到時我們互相保護。」
蕭謹說完後,以為劉盈會倨傲地說她很弱,誰保護誰呢?
劉盈的話,讓她微微一怔。
劉盈沒等蕭謹回神,繼續幫蕭謹擦頭髮。
待劉盈留書中問劉邦要的人,與灰兔驢一同到來的時,蕭謹的腦袋上還包著一大塊布,看得蕭延一愣。
蕭延疑惑:「妹……太子妃,你頭上這是?」
劉盈替蕭謹答道:「我剛幫她剪完頭髮,洗了個頭。頭髮還沒幹呢。」
剪、剪什麼?!
劉盈拍著蕭延的肩膀道:「到了我這裡,都遵守我的規矩,無論你還是壯壯都一樣。明白?」
蕭延:「……」他敢說不明白嗎?
雖然蕭謹的神情一點都不難過,蕭延也為妹妹感到難過,以為妹妹被欺負了。
哪有人剛成親就剪頭髮啊!太子你究竟在做什麼?
一臉如喪考妣的蒯徹,帶來了帝後的書信。
劉盈略過父母罵他的廢話,直接看正事。
他向阿父索要的人只來了一半,阿兄韓信和二兄劉肥都沒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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