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田橫抱怨劉盈,自己也很想抱怨劉盈的份上,曹參回答道:「嗯,沒問題,他不會折騰大漢,只會折騰臣子。大漢交到太子手中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他的臣子可能會有點難過。」
田橫慶幸道:「還好我不會入朝為官。」
曹參心道,希望蕭何保重身體,晚點死,最好在自己死後再死。他可是一點都不耐煩去給劉盈當相國。
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劉盈在齊國刷了一波禮賢下士的仁厚名聲——誰也不知道,劉盈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禮賢下士。
他根本就沒見過那些「下士」。
他又收復了田橫這個齊國地頭蛇,相當於收復了齊國豪族——田橫否認這一點。他說他和齊國其他豪族沒關係,有關係也是特別惡劣的關係。
總之,他的假期終於結束了。
當劉盈返程的時候,齊國士人紛紛總結,漢太子劉盈特意在齊國停留了這麼久,一共幹了多少大事。
他們一件事一件事地揣測,去揣摩劉盈來齊國背後的目的。
最後,他們得出一個讓田橫白眼翻上天的結論——太子是不是地位不穩,所以才來向齊王示威?
淮陰侯只是義子,齊王才是陛下的長子。當漢太子身陷西域時,讓齊王當太子的聲音很洪亮。太子死裡逃生,這不第一時間就來齊國示威了?
劉肥聽到這樣的言論,動刀子的心又蠢蠢欲動。
盈兒馬上要登基了,不能見血。劉肥按下了殺心。
「阿父阿父,有人說你才應該是太子?」已經會說話的劉肥的長子劉襄趴在劉肥腿上,仰著腦袋道。
劉肥溫和地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誰說的,看阿父把他們全殺了。」
劉襄嚇得小嘴變成了「O」形。
劉肥將劉襄抱在膝蓋上:「來,你長大了,阿父該和你講一講太子叔父有多厲害了。這天下之主的位置,除了你叔父,無人能坐。」
齊王宮裡也該清理了。若自己不清理,勞煩皇后動手,那自家後院就活不了幾個人了。
等清理完後院,他就馬上去長安,可不能錯過盈兒登基。
唉,他本想和盈兒一同回去的。
因為劉盈在齊國隨心做了許多事,需要齊王收尾,劉肥不能與劉盈一同回長安,心情已經很不好了。
曹參也在卯足了勁幹活,好多日沒喝酒了。
若他沒來得及參加劉盈的登基典禮,劉盈當皇帝後肯定次次拿這個說事。
劉盈那張嘴啊,可比陛下損多了。
何況他還沒和子孫分出勝負呢。漢末亂世推演真是有趣。
……
劉盈靜悄悄地出京,敲鑼打鼓回來。
劉邦就納悶了,劉盈怎麼回來時如此大動靜?以前劉盈不是最不耐煩用太子的典儀嗎?
劉盈道:「啊,因為我再不用太子典儀,這一輩子就沒用過一次太子典儀,好像我沒當過太子似的。」
劉邦想想,有道理:「那你要不要在登基之前,再玩一點其他你當太子不耐煩的事?」
劉盈在「好麻煩」和「沒做過的事好想做」之間,選擇了先填滿圖鑑空白。
於是他突然穿上了太子的冠冕,頻繁與群臣接觸。太子應該乾的例如祭祀之類的事,他也不推脫了。
韓信去齊國時,以為劉盈要來一場論戰,誰知道劉盈光開宴會了。
回長安後,劉盈把論戰也補上。
他以太子的名義招收講師,召開文會,廣邀天下文士為他講書,聲勢十分浩大。
長安城的貴人們都摸不著頭腦了。
「太子這是終於要做點什麼鞏固他的太子之位了?」
「太子不是馬上要登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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