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漢高祖眼皮子底下用刀劍逼迫留侯,不和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威脅陳平一樣?看他不上門掀了那家人的屋頂。
周勃和灌嬰天天在陳平面前蹦跳,那是陳平不計較,誰都當看個笑話,他才也不計較,還煽風點火。
劉盈道:「如果相信張良被刀劍逼迫而支持劉盈,那應該也相信漢高祖那時已經被架空,變成傀儡皇帝了。」
法正失笑:「能御駕親征的傀儡皇帝?」
劉盈正色道:「正因為他被架空了,其他勛貴不聽話,所以他就只能十分可憐的御駕親征。」
張翼都忍不住插嘴了:「十分可憐的在御駕親征後連續喝了十幾日酒才回京?」
劉盈辯解道:「他因被架空,成為傀儡皇帝,而喝了十幾日的悶酒,活活把自己喝死了。」
誹謗阿父,他是最專業的!
法正和張翼真是被劉盈逗樂了。
雖然天下已經大亂,也不要胡亂評價大漢的開國君王好不好?他們表面上還是要尊敬一下漢高祖的。
劉盈過了個嘴癮,沒有繼續誹謗阿父。
他說看在張翼也是留侯子孫的臉面上,今日張翼和帶著張翼來的法正可以隨意翻看他書架的書。
劉盈自己磨墨提筆,繼續默寫。
張翼看得很慢,一頁紙要反覆看十幾遍,不斷揣摩祖宗的深意。
法正實在等不了,便翻看書架上其他書。
「淮陰侯兵書?真的假的?」法正驚呼。
張翼嚇得手中的留侯兵書差點掉了。
鋪紙的劉盈抬頭:「不知道,反正祖輩是這樣傳說的。」
法正把淮陰侯兵書塞回書架,又打開另一卷兵書:「曹相國的兵書?留侯家中確實可能藏有曹相國的……啊,怎麼只有幾頁?」
劉盈用鎮紙把紙張壓平:「祖輩說,曹相國憊懶,就寫了這麼幾頁。」
法正:「……」這話你敢和自稱曹相國後人的曹氏族人說嗎?
劉盈當然敢。
他在前幾個副本與曹操作伴的時候,就多次以「我是皇帝,我知道內情」的可憎嘴臉,對曹操吐槽曹伯父的離譜。
雖然那時曹操屠城好色,對劉盈還算脾氣好。劉盈追在他身後念,他捂著耳朵在前面跑。
劉盈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能在汗青中留下名字的梟雄,他們能聚集那麼多人才,本身肯定極具人格魅力。
哪怕是他經常玩梗的孫權,在孫權變成多疑的老頭子之前,他也曾與孫權有一段仿若朋友般的時光。
去東吳時,他跟隨的是孫堅。
那時別說孫權,連孫策都沒想到自己會過早登上亂世大舞台。他曾與孫策一同去折騰周瑜的琴,還曾和孫權一起設計安全獵虎的大車子。
周瑜看見他就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總是用袖子掩著嘴鼻繞著自己走,好像自己是什麼臭不可聞的大垃圾。
這麼厭惡自己的人,在重病的時候,他卻悄悄給自己留信,讓自己儘早從朝堂上隱退,遁入山林。
劉盈微微一愣神,一滴墨落在了紙上。
嘖,這張抄寫廢了。
劉盈重新落筆,就著那滴不規則的墨滴,塗了一張張牙舞爪的怪石畫。
法正眼尖,立刻竄了過來,要捲走劉盈的畫。
「你的畫和你的字一樣桀驁不馴,將來絕不會屈於人下。」法正評價。
劉盈笑了笑,道:「我自出生就不屈於人下。」
因為大漢的天下不是他打的,是阿父打的。他不是漢王,也不是大漢皇帝,是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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