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西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歡歡,你好菜啊,你得和白嘉木一塊兒坐小學生那桌。」
這話剛好被路過的祁燃聽到。
他毫不留情地給了裴越西一拳,然後在喻歡的身邊坐下,接過他手中的酒杯。
祁燃喝喻歡剩下的。
確實很辣。
但少爺不會吐舌頭,被辣到了依舊面色不改,裝模作樣地放下酒杯,然後問喻歡:「喝可樂還是喝七喜?」
喻歡:「可樂。」
「行。」祁燃又起身去拿了。
今天大家都在吃零食喝碳酸飲料,祁燃也就沒有管喻歡。
他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祁燃覺得零食全部都是垃圾食品,他熱衷於讓喻歡吃家裡的點心,反正一定要健康,衛生,安全。
——這是袁蔚在喻歡小時候說過的話,祁燃記到現在。
但今天喻歡今天可以隨意咔咔炫薯片和辣條了。
裴越西則和顧銘安很聊得來。
兩人天南地北什麼都談,聊到了祁燃,喻歡聽到名字後轉頭:「祁燃怎麼了?」
「我們在說昨天祁燃到底有沒有跟你一塊兒睡覺。」
喻歡這話搭得剛剛好。
他們正準備找喻歡求證呢,喻歡就自己加入了。
裴越西好奇地問道:「昨天祁燃有沒有趁我們睡著,偷偷過去?」
「沒有啊。」喻歡搖頭:「祁燃沒有過來。」
祁燃:「……」
祁燃不說話了,表情木然地去拿喻歡的薯片吃。
裴越西「嘁」了一聲,顯然有點不太服氣。
但喻歡是完全向著祁燃的。
「裴裴,是你輸了。」喻歡真的很在意這件事:「你以後不能再說他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裴越西願賭服輸:「再也不說了。」
「好。」喻歡高興了,眉眼彎了彎。
喻歡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用祁燃的話說就是有一種很治癒的感覺。
天真,單純,溫順。
所以他才總是說喻歡是他的小羊。
「哇哦。」顧銘安也覺得喻歡好可愛,忍不住逗他:「歡歡,祁燃贏了,那後面怎麼辦?」
「啊?」喻歡愣了愣,顯然,他沒有明白顧銘安的話。
什麼後面?
後面難道不是——
「那以後就跟祁燃睡了,還是要分開啊?」顧銘安又說得明白了些。
祁燃:「?」
又開始了?
祁燃覺得喻歡就不該和這群人待在一起。
因為他們是墨汁,喻歡是乾淨柔軟的白雲。
近墨者黑這句話是完全沒錯的。
單純的歡歡只會被他們帶壞。
祁燃又想把喻歡薅走了,他一點都不想小羊被他們荼毒——
「嗯?」喻歡想了想。
這是個問題。
但這應該問祁燃才對啊,怎麼問他呢?
喻歡從來不會被任何難題難倒。他立馬轉頭,問祁燃:「那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
「?」
祁燃愣了愣。
和、我、睡、嗎?
沒開竅的喻歡,說的話用的詞都十分地大膽。
祁燃滿腦子成熟大人的思想,直接被他一句話弄得臉紅心跳,慌裡慌張,不知所措。
偏偏他還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看過來,眼神乾淨澄澈,沒有一絲雜質:「你想嗎?祁燃。」
「……」
「想。」祁燃昏了頭,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字。
喻歡:「好哦。」
「哈。」顧銘安看這倆互動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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