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忽然間變了一個似的。
他唇瓣被重重地碾壓,被祁燃沉默而又野蠻地親吻著。
牧羊犬在這一刻好像變成一隻兇狠的,不知饜足的餓狼。
喻歡甚至有種嘴唇要被碾破的錯覺。
可是小羊連躲開都不知道。
他愣了一瞬,沒有任何反抗,而是很順從地張開嘴,任由祁燃吻著。
祁燃一邊親,一邊將手掌插-入喻歡柔軟的髮絲中。
他很喜歡這種指縫間被喻歡髮絲塞滿的感覺,讓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好像將懷裡這個人牢牢地掌控在了手心中。
這讓祁燃不安的內心有所好轉。
所以越親,祁燃的動作越輕。
不再像一開始時的急躁了。
慢慢地,認真地吻著他,最後還討好地在嘴唇上輕啄了兩下,似乎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道歉。
然後,又忽然將臉埋進了喻歡的頸間。
……特別不高興地蹭了蹭。
喻歡被親得有點失神,緩了好一會兒眼神才逐漸聚焦。
「怎麼啦。」喻歡問道:「還是不開心啊。」
小羊總是能敏銳地發現少爺的情緒。
「感覺跟你分開了好遠好遠。」祁燃語氣失落。
就像從小養著的小羊長大了,有了新的朋友的社交圈子,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認知讓祁燃的內心不安、恐慌,以及,還有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一絲偏執念頭瘋狂滋生。
祁燃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從小就不允許。
他想要喻歡永遠在他身後。
或者,換句話說,他想要牢牢地將喻歡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一舉一動,他都想要知道。
可是小羊是自由的,不會永遠長不大。
他會有自己的朋友。
也不會每一個朋友他都認識。
他長大了,這些都是必然的。
祁燃很想說服自己,可是根本做不到。
他覺得很難過,自己調理不好,但又不會允許自己對喻歡做任何不好的不好的事情。
所以最後也只能在喻歡的頸窩蹭蹭,試圖緩解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
「不遠啊,只有五公里。」傻乎乎的小羊完全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還安撫祁燃,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果如果你想知道,我以後都告訴你嘛。」
「不要難過了,祁燃。」
祁燃不說話。
他閉上眼,在喻歡的頸間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灼熱的呼吸,讓喻歡有點脖頸發麻。
應該是覺得燙的。
就像他們曾經無數次的夜晚,祁燃在他頸間說話,噴灑出的灼熱呼吸聲,燙得他心臟亂跳,還會流汗。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喻歡卻覺得自己的脖頸無端地覆上了一層森冷寒意。
可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
只覺得疑惑。
祁燃還是不說話,不過他已經不再滿足於蹭蹭了。
而是用尖利的虎牙,叼起了一塊雪白的皮膚,含在嘴裡又咬又吮,成功留下了一片鮮艷的吻痕。
過了好久好久,祁燃才從喻歡的頸間抬頭。
「好啦好啦。」喻歡又摸了摸祁燃的頭。
像是在給狗狗順毛。
順到了,狗狗還舔了舔喻歡的脖子。
「……好癢。」喻歡笑著往後縮了縮。
他身上超多痒痒肉的。
「以後要告訴我。」舔完,祁燃抬頭,特別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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