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得很快:我又不是百度百科。
【庸醫:具體情況來療養院談。】
【松璵:不去。】
【庸醫:嗯?那你問個屁!(╯‵□′)╯︵┻━┻】
松璵不再理他,正好他的房門被敲響,同時收到消息:起床吃飯了,祖宗。
他無語起床,洗漱一番後出去就看見敲門那人抱著手機對傻笑,注意到他已經出來,余文述抬起頭:「日上三竿了,祖宗你可算醒了。哇,睡得不錯呢。」他知道他要是沒睡好,眼圈一周就會泛紅,像是哭過一樣。
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直讓松璵抖落雞皮疙瘩:「你笑得好噁心。」
「你來是有什麼事嗎?」松璵看見桌子上的午餐十分自覺的拉椅子坐下吃。
余文述湊過去:「你姐叫我說什麼都要把你帶到老爺子那裡。」
松璵頓時覺得嘴裡的飯不香了。
余文述:「你可別想著跑,不然你姐回來收拾你。」
「你在威脅我?」松璵不敢置信,他也開始威脅:「我一定要讓我姐跟你離婚!」
余文述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來電是自己老婆當場就不管松璵在說什麼,扭頭就去陽台接電話。
吃完飯余文述就把松璵趕上車。為了不那麼快回老宅,松璵試圖搶救自己,選擇第二不想去的地方。他張嘴想說盧會讓他去療養院,但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注意到這條路並不是通往老宅的,而是去療養院的。
松璵眯起眼睛,表情不善:「你不是說回老宅的嗎?」
相識十幾年余文述已經對他的死亡凝視免疫了,笑嘻嘻道:「你姐說盧會醫生讓你去療養院。」
艹!盧會這個告狀精!松璵立馬開始跟他對線。
【松璵:有本事別找我姐啊!】
【庸醫:抱歉我就是沒本事。】
松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即使他再不願意方向盤也不是在他手上。
下午的日光炙熱的讓人不適,即使是在這座蔥綠的後花園中,各色嬌艷明媚的花兒盛放在灼人的熱浪,蟬鳴陣陣如在祈求涼爽的,但入耳只讓人更加滋長困意。潔白的窗簾、安靜的長廊,這一地的白房子昏昏欲睡。
直到有人到來的風聲暫時喚醒它們。伏案辦公桌、鬢角花白的男人抬起頭不確定的喊了一聲:「松璵?」
「昂。」來人正是松璵,他把門關上,抱胸挑眉:「你怎麼一臉驚恐,不是你向我姐告狀的嗎?」
「我都做好被你放鴿子的準備了。」盧會說,「前台說你真來了,我還以為路上你變成了小環,但看到你像在自己家一樣這麼隨意和不客氣的不敲門就進來,是你無疑。我第一次試這招沒想到這麼好用。」
松璵不情不願地坐在了盧會面前。盧會是他的主治醫生,五十多歲,精神抖擻。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自己依舊年輕,不然怎麼面對松璵這個不聽話的病患天天氣他。
「來吧祖宗,說說你這兩天做的夢。」盧會手中拿著訪談記錄本,等待著他開口。
「我可以投訴你嗎?」松璵板著個臉,卻也順著他的話回憶起這兩天的夢。
其實夢中也只是很平常的日常。他穿著圍裙做飯,窩在看起來沒有五十平的房子裡,看書或去樓下散步,等人回家。
「我回來了。」在他聽來是很陌生的聲音,但對於夢中的自己卻是熟悉重要的人。
他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水果袋。
「你外套這裡髒了,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對方本要脫下的動作一滯,溫聲說:「你其實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他搖搖頭:「這不算什麼。」
盧會望見松璵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接著他說:「去做田螺姑娘了。」
「嗯?」盧會奇怪,「你覺得這次的夢也是記憶嗎?」
「不吧,我夢見的那個人除了前幾天有過一面之緣外,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也沒夢到過。」為了以求準確,松璵補充了後半句。他確信自己不會認識一個愛噴花香調香水的男人。
「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盧會邊記錄邊說,「如果不是記憶,那就是你還想再見到他。」
「你不會對他一見鍾情了吧。」盧會寫字的手停下,抬頭玩笑。
「不可能。」松璵感覺很荒謬,立馬否認,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你果然是個庸醫,我要去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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