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璵感覺最近越睡越困,馬上就可以冬眠了。他憑藉肌肉記憶閉眼摸到廚房冰箱,蹲在下層冷凍室前摸出了根雪糕,打算吃點冰的醒醒腦子。
他剛從冰箱裡拿出雪糕,就被人一把搶走,禮尚往來地往他的手裡塞了杯溫水。
「?!」松璵立馬回頭罵了,並在心裡納悶余文述今天是啞巴了?
「余——」罵聲被強行消音,松璵不上不下。他看清了對方的臉,不是余文述而是祁擾玉。
這次的見面比夢還像是夢,仿佛松璵還沒有醒來,只是還在某個下午,久違的睡了個長覺。在他的夢中,他與28歲的祁擾玉剛剛告別;在他的夢中,他與35歲的祁擾玉又一次相遇。
松璵被冷氣吹醒,哪有什麼夢?他現在十分想把頭塞進冷凍室里,讓他從記憶的夢境中脫離。哪哪都能遇到,對方簡直無孔不入!他昨天非常自信滿滿地想,只要他注意,他就不會和對方碰面,結果他十分離譜的在他姐家碰到了他!
祁擾玉把雪糕放了回去。松璵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手,不想離他太近,迅速起身後退幾步。他看著祁擾玉沉默不語,貼心的關上冰箱櫃門。
松璵直覺得對方有些不同,心情鬱悶地仰頭喝了半杯水。喝完他發現祁擾玉直直看向他。
「看什麼看!」松璵惡聲惡氣。
祁擾玉微微抿唇,答非所問:「那是我的水。」
松璵冷著臉把杯子重重擱在旁邊的台子上,轉身就走。祁擾玉注意到他發紅的耳尖。
果然。他輕輕彎起嘴角。
余文述拿著相冊出來迎面對上擺著臭臉的某人。他驚訝道:「你怎麼還在?」
跟著松璵出廚房的祁擾玉聽到這話感覺有點不對味,又聽到余文述說:「這個點你不應該早去晨跑了?昨晚你姐都把網線拔了,你應該熬不了夜呀?」
松璵無語了,眼尖看到余文述手中東西的封面,納悶他怎麼把這個拿出來了。
余文述注意到他的目光,默默把相冊背到身後。松璵看他欲蓋彌彰的動作,回頭又看了一眼祁擾玉。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余文述特別有那種愛顯擺自家孩子有多優秀的家長性格,這次應該也是如此。松璵太陽穴跳了跳。
他二話不說上前奪走相冊,冷哼一聲,拖拉著拖鞋扭頭向大門走去。
余文述在他背後無聲罵道「逆子」,轉又對、神情緊張的對祁擾玉說:「這孩子對誰都這樣,但他本性不壞,只是太害羞了。」
祁擾玉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和剛才的對話,推測這人應該是他的連襟,同時他也推測出那本相冊多半是松璵拍的。他假裝很可惜地說:「今天這照片應該是看不上了。」
「怎麼會。」余文述從書房裡又拿出一本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相冊。
「備份的重要性。」余文述言簡意賅,眉梢揚起得意。
「……」祁擾玉微笑。他意有所指:「他就這樣穿著睡衣走了?」
「沒事,你也知道他就住你樓下,很近的,所以他經常那樣。」余文述擺手,沒半點擔心。誰打得過他啊。
祁擾玉嗯了一聲,低頭翻看照片,有幾張甚至他見過。「很漂亮。」他誠心誠意誇讚,指著一張綁著蝴蝶結繃帶的白色大貓懶洋洋曬太陽的照片,「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溫柔的人。」
「不是我拍的。」余文述擺手,「是剛剛跑掉的松璵拍的。」
「真是始料未及。」祁擾玉知道答案,但他還是那樣故意說了。
「這隻貓我還記得呢!」余文述看到這貓,驚呼道:「它當時受傷了,松璵廢了好大勁抓到它送進了寵物醫院,期間還被抓傷了。這是它出院時拍的照片,松璵給他起名叫白虎,還把白虎的另一張照片做了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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