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涼亭里的一張石桌,那裡已經坐了一個人。那人像是無聊隨意地撥弄手中的撲克牌,太陽正好,牌面上跳躍者從枝間落下的光,映在那人的手指,也映進他的眼睛。
聽到聲音,青年抬頭笑了:「佘除,我一直在等你。」
幾分鐘後佘除無力地趴在桌上,又輸了。
青年看到他自閉的表情感到好笑:「這次你也輸了。」
佘除癟嘴,隱約聽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聲音像是……加哥!
他坐直回頭一看,耿加帶著秦減從容不迫的走來。耿加嘴角帶笑,仿佛剛才撕心裂肺的人不是他。
佘除連忙上前想要攔住他們,耿加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招手讓秦減攔住他。耿加雙手撐在石桌上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冷漠:「果然是你在這騙我們家的傻除子。」
「又見面了。」青年禮貌問好,聽到他的指責倒是笑了,「我並沒有向他要過什麼什麼賭資,畢竟這是犯法的,是他自己硬塞給我的,對吧,小除?」他說完歪頭看向佘除。
耿加也看向他。只見佘除絲毫不覺得哪裡做錯的點頭,還說:「打牌輸了確實要給錢的。」
耿加心裡竄起怒火,怒視傻除子: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努力壓平怒火,轉頭對青年說:「不好意思,孩子還小不懂事,你看能不能把他輸給你的東西還給我們,用錢買回來也行。」
「我不需要錢,」青年手指靈巧的洗牌,而後把牌一字碼開,「贏我一局,我就把他的東西還給你們,就用21點吧,我和他經常玩這個。」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耿加犯了難。他們問過佘除關於這位青年的來歷,僅知道是燕京大學哲學系的學生,家住這附近,其餘問佘除一問三不知,傻除子還攔著他們不要去打人家。耿加授松璵指示來和這人打過牌,敗得很慘。而且他懷疑出千也沒用,看不出破綻。
「璵哥。」
耿加聽到秦減的聲音,趕忙從思緒中掙脫。他跟青年說:「請你等一下。」
佘除歪頭看到松璵慢悠悠的走過來。他飛奔竄到松璵身上,緊抱著他不撒手,委屈道:「璵哥,我要被帶走了。」
他感到胸前有一股涼氣,松璵涼颼颼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你壓到我的冰米酒了。」
佘除訕訕鬆手。
松璵穿著無袖衛衣,露出胳膊上瘦削又漂亮的肌肉,手拿一杯米酒,斜著眼看他:「竟然還有人上趕著送錢的。」
佘除羞愧低頭,看到松璵腳下踩的人字拖。佘除:「?」
耿加激動萬分趕到他身邊:「璵哥!我們不是一起來的嗎?沒有您我撐不起來啊!——」他看到松璵手中的米酒,閉麥了。
松璵毫無負擔地喝了一口:「哦,看到小區門口有買米酒的,就耽擱了幾分鐘。」
加減無言。佘除打破了沉默:「璵哥,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耿加指了指他腕上的手錶,那是松璵送的,不過他們加了點別的東西:「你有點……單純,所以我們給表里裝了定位器。」他把本想說的詞語替換成別的。
佘除發懵地看向手錶。松璵沒給他思考人生的機會,對著青年抬了抬下巴,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佘除癟嘴:「我找過附近的大爺大媽打聽過,可是他們都不告訴我。問本人他說贏了才告訴我,但是我又贏不了。」
松璵打量對方:「細皮嫩肉,應該很好打。」
耿加:哥,你引以為傲的報警技能呢?
佘除說:「我有堵過他。我把他按在地上想拿回我輸的錢,他說我搶劫他,他要報警,我不想進局子就跑了。唉。」
耿加對他表示無語,扭頭跟松璵說:「璵哥,他說要和他玩21點才行。」
「我知道,秦減一直在和我通話。」松璵說。
「璵哥我打牌也爛,幫不上什麼忙。」秦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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