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吃起糖了？你要戒菸了？」余文述炮轟般發問。

松璵裝聾作啞。

「是誰？」余文述做西子捧心狀，裝作十分可憐柔弱地開口，「我勸你戒菸這麼多次，你都不聽。到底是誰竟然讓你這麼聽話！」

松璵無語：「我戒菸你還不高興起來了。你去接小蘑菇我告訴你是誰。」

「好好，你說吧，誰竟然讓浪子回頭了。」余文述想，反正他經常接送小蘑菇，也不差這一次。

「我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了吧唧的？」

「你看，真說了你又不相信。」松璵搖頭，「人與人之間真是毫無信任可言啊。」

余文述看他一吁三嘆，不由真要相信他了。

「前幾天見到祁擾玉了，所以想戒菸了。」松璵說出真實原因。

余文述驚訝他的坦誠，說：「你們和好了？」

「沒有。」

一盆涼水澆在了余文述的頭上。他勸松璵：「有事還是當面坦誠說出來比較好。他對你也是真情，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你這樣什麼都不說只是生悶氣，最終可能會分開——」

「這麼簡單的道理是他不明白。」松璵突然出聲。

準備長篇大論的余文述突然被打斷，一口氣梗在嗓子裡不上不下：「……什麼？」

他捋順肚子裡的草稿，剛起了一個頭：「你們冷戰快兩個月了吧。這樣下去——」

松璵瞥他：「你越來越囉嗦了。」

余文述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心梗。他回神指著被松璵冷落一旁的手機：「你的手機在一直震什麼？」

松璵撇了撇嘴：「雙兒吵著要見嫂子。」

「……你還沒介紹給他們？」

松璵還沒忘記劇本：「一結婚就冷戰，見什麼見。」

*

松璵推開門，一道人影就竄過來掛在了他的身上。松璵無語地把他拉下去，抬眼看到另外四個人都往他身後瞅。

「看什麼呢？」松璵沒好氣道。

雙兒轉了一圈發現自有他一個人，簡直不敢相信，連說話的聲音就是顫抖的：「哥！嫂子呢！我如花似玉的嫂子怎麼沒來！」

松璵涼涼看他一眼，勾唇道：「那我走？」言罷，便作勢要走。

「哪能啊，璵哥。」耿加連忙拉住假裝要走的人。松璵順勢留下，又聽到佘除繼續問：「嫂子真的沒來？」

松璵氣笑了，扭頭就走。

他還是沒走成，被另幾個拉進包間裡。他看到桌子上散亂的麻將，張口道：「我還是頭次見到在KTV里搓麻將的。」

雙兒嬉皮笑臉：「哥，都說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

松璵無語。耿加給了雙兒一個爆栗，小聲道：「聽不懂諷刺嗎？」

然後耿加把松璵請到正中間，狗腿般給他倒滿一杯酒。

「怎麼來這了？這家的人均消費可不低。」松璵接受了他的狗腿，端起酒杯順嘴一問。雖然這也是松家的產業。

「雙兒說反正都是璵哥付錢，當然要選最貴的。」老實孩子佘除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