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擾玉微微瞪大眼睛，他聽到松璵說：「我愛你，祁擾玉，我將會永遠在你身邊。」

當愛來拯救他時，信仰和神明及他自己，才會允許被赦免。神與信徒的審判結束了，自此只有松璵和祁擾玉的屬於人的年歲。

松璵擦去他的淚水，把他拉起來坐到他的身邊。

剛拭去的淚水又開始洶湧，祁擾玉緊緊握著松璵的手，說：「我愛你，松璵。」

「嗯，我知道。」松璵不厭其煩地拭去他的淚水，指尖淚水的溫度灼人。

「我們回家吧。」

*

「哥呢？他真的尿遁了？」雙兒不願相信，質問傻除子。

佘除老實回答他：「璵哥喝醉被朋友接走了。」

「朋友？」耿加重複關鍵詞，「女朋友？」

「是男人的聲音。」除子想起與他通話得那個人的聲音。

「嘁。」雙兒收起熱切的神情，開始焦灼地在包間裡來回踱步。秦減讓他休息一會吧，他不理。

「哥手機關機了，電話都打不通。」雙兒欲哭無淚，「還沒付錢呢。」

耿加說：「秦減你別管他，咱四剛好能湊一桌麻將。」秦減看向牌桌，選擇坐下。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打麻將！」雙兒爆鳴。

耿加：「……我應該隨身帶著耳塞的。實在不行就把你抵押在這等璵哥來贖。」

「人家這裡應該不支持這種吧。」秦減說，耿加沖他眨眨眼。雙兒崩潰了。

宋乘看他們三人洗牌，問耿加：「你不是喝很多酒了嗎？」

「被璵哥嚇清醒了。」耿加嘆氣。

除子不理解雙兒的崩潰，他說：「璵哥等人接的時候已經付過錢了。」

雙兒猛地看向傻除子：「你為什麼不早說！」

傻除子說：「璵哥說要看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後才告訴你。」

雙兒：「……」

*

走過長長的廊道，松璵扭頭看向與他十指相扣的男人。在這明亮的燈光下，他看清了祁擾玉像是被狠狠蹂躪過的發紅眼尾，以及破皮的唇。

松璵的呼吸一頓，立馬想起之前他們在包間的黑暗中做了什麼勾當，那時的爽感到現在也還讓他尾椎發麻。

祁擾玉覺察到他的視線，偏頭看清了他眼中的欲求。

松璵吐出一口氣，低頭把他拉進路過的衛生間。進去前順手從一旁的雜物室拿過「暫停使用」的立牌放在門口，推搡著祁擾玉進入最後一個門。

「公共場所是不是不太好？」祁擾玉摟著他的腰，把他輕輕壓在門板上。

「剛才在包間怎麼說？」松璵反問，低笑一聲，「你現在倒是裝上了。」

「……一般KTV的包間是不會有監控的。」祁擾玉狡辯，耳尖發紅。

「沒事，這是我們家的產業。三位數的包間號碼屬於只有和松家有關的人能使用，四位數的包間號碼是對外開放的，所以不會有人的。」松璵叫他別擔心，勾著他的脖子開始親吻。

祁擾玉回應他的親吻。

親密無間的擁抱使心跳也漸漸同頻共振，聲音迴蕩於空氣。

松璵被吻得很舒服，心間蕩漾著無上的喜悅。終於可以和他擁抱了、親吻，終於可以大聲且毫無保留地坦誠他的愛。

突然松璵感到有東西硌到了他，像是眼裡進了一粒沙礫讓人不容忽視。他捏著祁擾玉的後頸讓他鬆開，垂眸看見了：「in了？」長時間的深吻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可以不用管。」祁擾玉半眯著眼，湊近他還想要親吻。

松璵抬眸看到他沉迷的表情和拉絲般的眼神，感覺好澀/情。

就這樣放著也不行。思及此處，松璵用力推著祁擾玉，把他推坐在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