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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再看看別的?」祁擾玉也很期待,但他主要是想看松璵戴的模樣。但他們選了一圈下來,松璵沒有滿意的。

「要不我們還是去玉樓春那裡單獨把那個耳飾拿過來?」松璵說,「你頭髮那裡綁流蘇墜特別好看。」

「聽你的。」祁擾玉在心裡默默反駁,明明松璵是最好看的。

目標又從耳飾到繼續挑選情侶裝。最後他們一致選擇是純色緊身毛衣與情侶風衣。

他們選完衣服,又去了玉樓春拿耳飾,祁擾玉認真學了該如何把流蘇墜綁在頭髮上。最後回家松璵找人打掃琴房。

趁保潔清掃琴房的功夫,松璵拉著祁擾玉到隔壁的健身房。

松璵看向沙袋又看向祁擾玉溫柔斯文的臉,開始對自己的提議感到後悔:「你的臉……真不適合拳擊這項活動,相較於鋼琴才適合你。」

「拳擊要看臉的適配度嗎?」祁擾玉感覺這東西跟臉並沒有關係。

「……主要是我想像不出你揮拳的表情。」松璵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細看,「你好像都沒做過什麼兇狠的表情,連生氣憤怒都不常見。」

「沒有嗎?」祁擾玉開始自我反思,而後說,「我也有生氣憤怒的時候。」

「什麼時候?」松璵倒是來了興趣,以他現有的記憶祁擾玉可從沒有過生氣的時候。

祁擾玉說:「我小時候第二次住進福利院時,同寢的男孩把我父母和養父母的相框故意打碎。」

「你要是那時候不生氣我都懷疑你腦子不好。」

「那時我是對他發火了,但我很後悔。」

「為什麼?」意外的發言讓松璵呆滯。

祁擾玉握住他的手,像是在汲取力量,娓娓道來:「因為他希望我能記住他。他那時候得了癌症,晚期。我沖他發火過後他就被院長媽媽帶走了,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再次見到他時全院的孩子為他弔唁。院長媽媽對我坦白那是他的家族遺傳病,也是他被遺棄的原因。自那以後,我生氣時更多感受到的是無能為力。」

「你還記得他,至少你遵守了他的意願。」松璵反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祁擾玉說。

松璵想到了畫家,那最後的笑是否對他懇求他記住他,但是他……甚至全都忘記了,還有白虎。

祁擾玉看到他臉上的落寞神情,關心問他怎麼了。松璵沉默了,選擇把他遭受的類似事情告訴祁擾玉。

「盧會曾告訴我,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但是我……永遠在遺忘他們的路上,也就是他們的第二次死亡……」松璵說完,看到他擔心的臉,笑了一下,「我們好像在互相比慘,這樣並不好。」

「嗯。」祁擾玉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也感受到他不想讓人擔心。他說:「你繼續教我拳擊吧。」

松璵點頭,先是指導了他的力量訓練。

*

第二天,松璵歪著頭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脖根處的牙印。

昨晚他想看祁擾玉做兇狠的表情,祁擾玉嘗試做了。松璵評價:「你是在撒嬌嗎?」

他示範性的咬了他一口,用眼神示意他對他做同樣的事情。祁擾玉糾結半天,咬在了他的脖根處,一大半咬在了項鍊的繩。

松璵不知道該如何逼祁擾玉對他兇狠一點。下一秒他在心裡算計的那個人出現在他的背後抱住了他。

「怎麼起這麼早?」祁擾玉剛醒,聲音溫溫軟軟。

「現在已經過了晨跑時間。」松璵抬手揉著他的頭髮,「你要是還困就再去睡會兒吧,今天的約會也不急。」

祁擾玉猛地清醒,偏頭看到自己昨晚的傑作,神情抱歉:「我昨晚咬得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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