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嘗嘗。」松璵把便當遞給他。

余文述接過滿臉的欣慰和感動，當即去廚房拿筷子來品嘗。他嘗了一口就沉默地放下筷子，沉吟道：「這味道怎麼這麼像如夢令的廚師做完放涼後在微波爐中加熱了一遍。」

松璵向他豎大拇指：「厲害啊，步驟都猜得完全正確。不過猜對也沒什麼獎勵。」

余文述：「……」

「這是石家老二那小子請的。」這是松璵來找余文述的目的，關於各家的情況或是八卦他比他知道得多，「關於他你知道多少？」

「不熟，八卦倒是聽過一些。」余文述攤手，「家裡不是早就跟石家斷了聯繫，老爺子也沒說過原因。」

「他喜歡我。向我告白後我把他打住院了，這算是明確的拒絕吧。」松璵說。

「……哈哈，真是明確得不能再明確的拒絕了。」余文述感到無奈，「但也不至於動手打人吧。」

「他想叫我睡他。」松璵說起這事就感到噁心。

「什麼！」余文述猛地站起來，突然結巴，「那他，他知道嗎？」

「擾玉？他也知道。那二小子讓我和擾玉一起睡他。」松璵懷疑那人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但這給余文述不小的震驚，喃喃道：「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傳聞？他們家三兄弟是三個母親生的這件事？」

「不是，是他辦銀——」余文述順嘴就要說出來了，但他及時清醒的停嘴。

「嗯？銀什麼？銀行卡？」松璵極想打這個話說一半的玩意。

「藝術家都這麼瘋狂嗎？」余文述也知道石二小子再美術上的天賦與才華，「不行，我得給你哥哥們打電話。」

「給他們打電話幹嘛？」松璵不理解，「你別告訴他們還有我姐，我把人打進醫院這事。」

「我感覺他們這次不會吵你。」余文述看到電話接通，便去陽台接電話。

松璵不明白他怎麼背著他打電話，這件事中他不是才是主人公嗎？懶得想了的松璵無所事事踱步到茶几邊去摸果盤裡的橘子，他注意到桌底有一張紙，撿起來暗自嘲笑余文述也有亂扔垃圾的一天。他漫不經心看到抬頭印刷體寫著：連港第一人民醫院。

松璵知道這地方是他們國慶旅遊的城市。他繼續往下看，眉毛擰了起來。他看向在陽台打電話的余文述的背影。

「二哥說石硯昨晚就飛國外了。」余文述打完電話看到松璵一臉陰沉，「怎麼了？不過石家的資產都在燕京，這事就交給我們辦了。」

「余文述。」松璵說，「以後我生你氣前可以先聽聽你的道歉。」

「……？」余文述一時沒搞懂他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喊道，「這跟原來有區別嗎！」

「不對，你怎麼突然說這話？」他看到松璵拿出的醫療單，身體一頓，撲過去搶走，「你從哪找到的？我昨天想半天都忘記放哪了。」

「茶几下面。」松璵說，「是我姐，讓你去結紮的？」

余文述搖頭：「是我自己偷偷去的，但是在醫院珊珊找到了我。」她質問他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了嗎。

「不是隨便的哪個孩子都可以，我還是想要和珊珊的孩子。」余文述說，而後笑起來，「不過，珊珊和我商量好以後養貓或者養狗了，或者兩個都養？」

他的神情輕鬆，並無一點陰霾或者悔恨。松璵明白了他的慎重抉擇，說：「我沒交錯朋友。」

松璵回到家把這件事告訴了祁擾玉，並說：「雖然我威脅過他不要弄出私生子這樣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去結紮了。」

「沒想到姐夫會這樣選擇，你也說過他是真的很喜歡小孩。」祁擾玉說。

「聽到他這麼做，我之前也沒想到過這種方法。現在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去結紮。」松璵沉思，因為祁擾玉之前對於孩子出軌這類的口出狂言，雖然得到了祁擾玉的保證，但他的心頭還是梗著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