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述開車帶他回去，順道接珊珊下班。

松璵坐在后座玩遊戲，他操控得如魚得水，有望拿下五殺。結果彈出了一通電話使他斷了操作，殘血的敵人趁機逃走。

松璵在心裡默念不生氣，看到上面的號碼以「0」開頭。好的，是推銷電話。松璵抬眼看了一眼余文述，在問候對方而被余老媽子嘮叨個不停和心平氣和掛斷電話之間，他保持微笑，選擇了後者，而後回到遊戲打算出一口惡氣。

然後他又收到了詐騙電話，按掉；騷擾電話，按掉；推銷電話，按掉。然後他發現因為自己長時間不操作而被舉報開掛，帳號封了！

余文述疑惑問他：「你不接嗎？」

「這都顯示境外號碼了，我敢接嗎？」松璵惡聲惡氣，手機又進了一個電話。他下意識要按掉，卻看到了備註「劉秘書」。他有點不適應的接通，問：「怎麼了，劉秘書？」

「夫人，祁總和您在一起嗎？」劉賢的聲音聽著很慌亂。

「沒啊，怎麼了？」

「剛才客戶打來電話，說他等半天也沒見到祁總。祁總很重視這次的合作，所以絕對不會放鴿子的。然後我就去聯繫祁總，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松璵猛地想起他發的消息也沒得到任何回復。不過他現在選擇穩住劉賢，聲音平靜：「先別慌，我給他打電話試試。」

松璵給祁擾玉打了好幾個電話，但一個也沒接。在療養院時的心臟抽疼又發作了。

他發現車已經停在了路邊，余文述轉過頭看他，滿臉關切：「發生什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

松璵搖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咬住舌尖，試圖用疼痛壓住胸口的抽疼。

沉寂許久的手機又進了一個電話，松璵看也沒看就點了接通，直到聽筒里傳出一道陌生的「餵」，他才驚覺不是祁擾玉。

他失望地想掛斷電話，卻聽到那人說：「SONG？你終於接電話了，好久不見。」

這人的普通話說得十分標準，但正因為這份標準而顯得彆扭，不像是本國人。而且這人熟稔的口吻像是他們認識了很久。

被喊「SONG」的松璵第一時間想到當初宋乘的出事，這人竟然還未被逮捕？松璵按了錄音和免提，他對前排的余文述比了手勢示意他噤聲。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松璵假裝沒好氣的回覆。

「唔，好吧，我們上一次的見面確實距離現在很遙遠了，你忘記我也是情有可原。」

余文述與他眼神交流：外國人？

松璵表示他並不認識外國人。他有些不耐煩，感覺這是騷擾電話。

對方像是知道他的不耐煩，開口又說：「別掛電話，SONG，我正在看著你。」這句話對方說得很是輕柔，但又因過於標準而彆扭的普通話顯得滑稽。

松璵白眼要翻到天上了，氣笑了：「那你說說我現在在哪？」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碧玉灣是你居住的小區吧。」

「我想當面再和你敘舊，不如你來找我吧。」對方廢話很多。

松璵無語：「你電話打錯人了吧，你讓我去我就去？」

「就是你啊，SONG，我找了你好久。」對方笑了笑，松璵聽到他的笑聲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不寒而慄，接著又聽見他說，「SONG，你會來的，他在我這裡。」

「誰？」松璵心臟砰砰直跳，他感覺不好。

「他叫什麼？祁，擾，玉？我的發音有些差，可能念得不好。」對方一字一句念出祁擾玉的名字，末尾笑著抱歉。

松璵心跳停了一拍，感到毛骨悚然。

對方又說：「SONG，他是你的丈夫吧。所以SONG，不要報警不要聲張，你一個人過來。我會等著你，他也會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