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懷疑我們之間是誰腦子有病了。」松璵表情嚴肅。
「從生理方面來說,戀愛會讓分泌多巴胺從而情緒積極,這點運動也可以做到。但我讓你去談戀愛的目的是想讓你學習親密關係中的責任與義務。」盧會面對他冷嘲熱諷的表情聳了聳肩,「相信主治醫生的判斷,而且只是讓你戀愛,又沒叫你結婚,更何況大家都說愛能帶來奇蹟。」
松璵無語:「我覺得我應該考慮換個主治醫生了,你簡直是個庸醫。」
「隨便你,我肯定是會告訴小環的,他比你聽話多了。」
松璵大驚失色:「你別這樣搞我,你就沒有想過另一個問題嗎?如果『我』談戀愛了,和對象正在約會,那這時另一個『我』出現,這該怎麼辦——等等。」
他戛然而止,望著盧會一臉深意的笑容,質問道:「『我』不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吧。」
「憑我的主觀直覺,這是肯定的。」盧會賊賊地笑了,被扔了兩記眼刀後他收回笑容,假裝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客觀上來說,依靠你和小環同頻性,這種事情是有一定概率發生的。」就連胡夏測試看到的東西都一模一樣,差點因為這點以為誤判了。
「不過我說這些也只是給你打個預防針,要是之後你真的遇到喜歡的人可以不用有那麼多顧慮。」盧會看向他,鄭重道,「因為你終有一天會痊癒,這是在為你不與社會脫節做準備。」他像是在說給松璵聽,又像是在為自己和老師這麼多年的努力許下一個結果。
松璵沒聽出他的深意,還在為可能會喜歡同一個人而呆滯,喃喃道:「我果然有病。」
「不對!」他猛然醒悟,朝盧會嚷嚷,「你最有病,我要換醫生!」
*
盧會有想過讓他一輩子都不知曉真相,忘卻那份痛苦,然後和愛人長相廝守。但他設想的痛苦結果還是降臨,比他所設想的松璵知道事情經過的種種契機還要痛苦萬分。
他聽完珊珊所講的松璵被送來前的經歷,他不免看向玻璃內打了鎮定劑而沉睡的松璵。那個人不僅是他的病患,還是他和老師最棘手的學術,更是他的朋友。
最終他還是站在了玻璃外「冷眼旁觀」的位置。
松璵這個被困在記憶的逃犯,不斷進行著關於遺忘的二次謀殺之人,最終還是知道了逃亡和謀殺的真相,鋃鐺入獄。
「他丈夫那邊……」盧會問起另一位受害者,「他比松璵活得還累。」
「嗯。」珊珊點頭,「文述在那邊,馬上我也過去。」
*
每年冬天白老爺子就會被接到祁擾玉或是胡了先家裡過冬,今年也不例外,胡了先早早的來接白老爺子。
胡了先靠在門框上說:「老爺子,收拾收拾就跟我走吧。」
白老爺子看他十分不爽,當即踹了他一腳:「說得跟我進監獄了一樣。」
被踹了個完全的胡了先不敢置信:「老爺子,我好心來接你,你卻這樣對我!」
「小祁小環他們來接我的時候都會幫我收拾東西,完全不要我動手。」白老爺子對他嫌棄至極,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說:眼裡沒活。
胡了先自認理虧,幫他去收拾東西。
「我都不想和你走,你象棋下得太爛了。」白老爺子看著提著他的行李走在前面的胡了先。
胡了先笑了:「要不是老爺子您的子女給得太多了,我哪會來。而且你去老祁他們家下象棋就開心了嗎?嫂子分分鐘秒殺你。」
白老爺子聽完當即又踹了他一腳。
當年他們創業時白老爺子把他的養老金都拿出來投資他們了,祁擾玉當時說他們會一直贍養他。除了這個原因,白老爺子也算是他們的親人,孝順老人也是應該的。
那天胡了先從余文述那聽到祁擾玉被綁架的消息,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當晚吃飯時白老爺子說:「你有小祁家的鑰匙嗎?我們去把他家裡打掃打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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