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璵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低聲跟她說祁擾玉身上的傷痕。珊珊眉毛一挑，覺得毫不意外：「他不想讓人擔心。那一個月里我每個星期會給他做兩次心理輔導，我也並未見過他身上的傷痕。」

「這種隱瞞被發現以及知道他的想法就更令人心疼。」松璵垂頭喪氣。

珊珊說：「是的，所以你時怎麼處理的？」

松璵把自己的做法告訴她。珊珊沉思，說：「你處理得很好。」

「是嗎？」松璵其實是有些後悔那樣對祁擾玉。

「你有什麼要買的嗎？我選好了。」珊珊說。松璵搖頭，主動提著籃子。

余文述去補貨廚房用品，在結帳處匯合。珊珊要去看化妝品，跟松璵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回去。」

「不用了姐，我和你們一起走走吧。」松璵說。

珊珊在看口紅，余文述選出她最常用的色號。松璵的眼睛看直了，微微皺眉：「在我看來好多顏色都是一樣的。」

「除了顏色還有霧面啞光這樣的差別。」余文述說。

松璵沒聽懂，他去找店員問有沒有唇膏和護手霜。在他挑選的時候，余文述出現在他的身旁，低聲說：「我聽二哥說你把公司的新產品拿走了……」

松璵無所謂道：「那不只是給老年群眾研發的定位手錶嗎？」

「我並不相信你會不知道那有監控功能。」余文述說。松璵埋頭挑選護手霜，假裝自己聾了。

「松璵，」余文述認真開口，「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越是偏執，抓得越緊，越是想留住他，到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

「真沒有。」松璵眸光微動，「門可以從屋內打開，監控也只開了兩個小時，買的項圈和鏈子也都扔掉了……我明白後果，我在控制自己。」

「等會兒，你買了什麼？」余文述懷疑自己聽錯了。

松璵沒理他，余文述只好嘆氣：「你明白後果就行。」

「唯一可行的方法是讓他心疼我。只要他心疼我，他就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松璵笑了，笑得很是陰鬱。

「……」余文述沒忍住，給他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珊珊結帳完回頭看到他們兩人暗自較勁，要不是這是外面松璵可能就開始和余文述吵架了。

「姐，這是哪來的？」松璵看到珊珊手中的蝴蝶結髮卡。

「店裡送的。」

松璵看著這個包裝起來的紅色綢緞蝴蝶結髮卡：「姐，你能給我嗎？」

「可以。」珊珊看他愛不釋手的模樣，想到弟夫變長的頭髮，懷疑老么是想給他戴。她第一次知道老么還有這種癖好。這樣想著，珊珊拿了一支自己買了複數的口紅給他。

「姐，為什麼給我這個？」松璵接過，但有些疑惑。

珊珊面不改色：「我想你以後能用得到。」

余文述疑惑：他為什麼能用到？

*

松璵跟他們在樓下再見，然後上樓。他開門在玄關說：「擾玉，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松璵看見他，便手中的東西給了他，說：「我跟姐姐他們去超市和美妝店逛了一圈，這是給你買的。」

祁擾玉看著手中的紙袋，最先拿出來的是一個紅色蝴蝶結。他抬眼看向松璵進廚房喝水的背影，垂目獨自消化這是買給他的東西，而後他又拿出唇膏和護手霜。祁擾玉心裡有些驚訝，這些是他常用的牌子，而且他還記得松璵最不愛用這種東西，以前為了給他塗唇膏都要哄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