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減人高馬大，一把就撈起快爬上去的除子。

太空漫步第二人佘除與大家乾瞪眼。

松璵和祁擾玉趕來，宋乘他們只是回個頭在好奇身後的他們怎麼走得慢，轉眼間除子就差點釀成大禍。宋乘問他：「怎麼爬噴泉？你的頭昨天才拆的紗布，要是又摔倒了怎麼辦？」

除子自知有錯，低頭道歉：「我錯了，但那上面亮亮的……」

宋乘揉了揉他的腦袋，感覺他像是鳥類一樣容易被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別這樣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除子搗蒜般點頭。

「沒想到那樓梯做了承重。」松璵若有所思。

「幸好噴泉沒壞也沒髒，要不然建築系肯定要罵人的。」雙兒雙手合十沖噴泉拜了拜，然後說，「我們繼續逛吧。」

他們這群人大部分對圖書館都不敢興趣 ，於是略過。

雙兒看見了什麼，沖隊伍後面的哥嫂犯賤：「哥！嫂子！前面是約會聖地小樹林！你們要去嗎？」

一時間大家呈鳥獸散，讓雙兒獨自面對璵哥。松璵勾唇輕笑，牽著祁擾玉走到前面，輕飄飄道：「小心長針眼，走了，你不允許早戀。」

雙兒：「嗯？哥！我已經成年了！」

大家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那邊是西校區的食堂，減哥做的飯比他們好吃一百倍！」雙兒捧臉。

耿加若有所思：「這就是你蹭吃蹭喝的原因？璵哥，他白住的這兩年從沒給過任何伙食費及住宿費！」

「那就幹活抵帳唄，反正你也成年了。」松璵說。

「啊？」雙兒震驚，「哥！你這個時候承認我成年了？」

「秦減的料理水平確實比食堂高。」宋乘認可這點，「對吧，璵哥？」

松璵點頭：「這也是我決定留下你的原因之一。」

秦減不好意思地撓頭。

「你做的飯很符我的胃口。」松璵輕聲在祁擾玉耳畔說，「廚藝越來越棒了。」

「你喜歡就好。」祁擾玉輕笑。

松璵看著他的笑容，心想他以前是精英人士，現在卻變為了居家人夫。他雖然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卻也覺得埋沒他。

「明天我做飯給你吃吧，我也想為你做飯。」

「好。」祁擾玉欣然接受。

等到了晚上，他們一眾去看跨年晚會，直到祁擾玉看到了除子穿著女裝在眾人面前亮相，他呆滯地把目光移向松璵。

松璵裝作若無其事的瞟向其他地方，逃避接觸到他的目光。投來的視線中並沒有指責，卻讓松璵心懷愧疚。他敗下陣，壓低聲音說：「我……就是想看、饞你的身子，咳，我下流。」

祁擾玉面上泛起可疑的薄紅，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中松璵看個真切。他說：「倒也不必這麼坦誠……」

因禁菸火令，每年都聽不到煙花綻放的巨響，聞不到空氣中硝煙而帶來的對新年的躁動，但這些抵擋不住大家跨年的熱情，禮堂大屏投上全景煙花視頻，紛紛倒數十秒。時間從23：59清零，新一年的鐘聲響起。每個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紛紛和身旁的朋友擁抱，並說「元旦快樂」。

耿加在與女友視頻電話共同度過新年，避讓不及讓雙兒抱住。雙兒是最先發出興奮的歡呼，與加減乘除挨個擁抱。他轉頭想去找他哥，卻見他哥和嫂子正在相擁。

是祁擾玉主動擁抱的。他把松璵抱得很緊，動作卻小心翼翼。松璵回抱他，說：「擾玉，元旦快樂。」

「嗯，元旦快樂。」真好，新的一年你也還在我的身邊。

松璵聽出了他嗓音中隱忍的哭腔，他微愣，轉而抬手揉他的腦袋：「怎麼了？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