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娘子好看是好看,只是,她身手那麼好,究竟是什麼人呢?
他正看得發呆,鄔璽玥猛然張開眼睛,在看到床前有人時伸手一把扼制住他的咽喉,同時坐起。
左宗寶差點兒被掐斷氣,不停拍打她的手。
手指就將發力之前,鄔璽玥看清他的臉,忙鬆了手,垂下半張眼皮陰沉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
左宗寶捂著脖子,好不容易捯飭過氣來,「我就看你蓋沒蓋好被子,你差點兒掐死我。」
「以後別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容易出人命。」鄔璽玥威脅道。
左宗寶屁股朝她挪近了些,「娘子,這莊子不好玩兒,既然事兒都辦妥了,咱們明天去別的地方吧。我聽說慶州有座祈壽山,也就十幾日的路程,那裡風景極佳,尤其是冬日雪後的風景最美。山上還有月老廟,很靈驗的。許多男女慕名前去,誠心禱告,皆能如願與心愛之人結成佳偶。咱們也去吧。」
佳偶?說不定是怨偶。
鄔璽玥扯了扯唇角,不經意間流露些苦澀。
「這趟出來不是讓你玩的。」
「順路嘛。反正去慶州的路上,沿途有不少咱家的酒莊,藥莊,紗廠,還有鋪面什麼的。」
在左宗寶說話時,鄔璽玥眉頭微微蹙起,眼睛暗朝屋頂上瞥了一眼。
「怎麼樣嗎?這破地方,我都呆膩了。就那幾個破山頭,這大冬天的還光禿禿的,還一股子臭味兒,沒什麼好呆的。再說,郭掌柜已經把莊子裡的帳目都核對過了,我也跟著看過了,沒什麼出入,咱們可以放心走啦。」左宗寶搖著她胳膊抱怨道。
鄔璽玥這幾日看那縣令沒什麼動靜,被打的潑皮們也都各自在家養傷,老實的很。莊子裡也顧了些新的護莊打手,一切都安排妥當,是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她點頭道:「也好,那你明日安排吧。」
「太好了!」
左宗寶激動的拍手,仍想與她憧憬一下去祈壽山的事,但鄔璽玥卻冷著張臉,「能睡了吧?」
左宗寶失望,卻不敢多說,「能,能,娘子你睡。」
他耷拉著腦袋委屈巴拉的回到自己地鋪上。
等左宗寶在被子裡沒了動靜,鄔璽玥忽然睜眼,再次朝屋頂看去。
從剛才她就發現屋頂上有人,但她不想驚動左宗寶,故而沒有告訴他。這時,她感覺屋頂上的人仍在,便在左宗寶睡著後,悄然起身,穿衣出門查看。
待她出門後,左宗寶從被子裡探出頭。
這麼晚了,她去哪兒啊?
鄔璽玥出門後,朝屋頂望去,並未發現可疑,四下查看也沒有。
方才房頂上分明有人窺探,會是什麼人呢?
正這時,遠處黑暗中一點銀光自上而下,直衝鄔璽玥胸口而來。
是暗器。
她下意識稍一側身,同時抬手,二指在臉側一夾,飛鏢已夾入兩指之間。
在她接住飛鏢的一瞬,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力度,這個準頭,還有這飛鏢……
當她看到鏢身上清晰的一個「穆」字時,她知道自己身份已然暴露。
她抬頭朝飛鏢來處望去,遠處,一棵幾乎隱入夜幕的果樹上,穆雲川雙臂抱在胸前,下巴微抬,犀利地俯視院中一切。待與鄔璽玥目光對上時,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旋即躍入茫茫黑暗之中。
鄔璽玥淡淡吐出口氣,身份暴露了……
「娘子,那人是誰呀?」左宗寶披著衣服來到她身後,眯眼朝遠處穆雲川消失的方向看。
鄔璽玥沒說話,轉身回房,只在與他交錯時將那飛鏢塞給了他。
左宗寶一看那鏢身上的字,當時就急了,匆匆跟上去。
「這不會又是那個什麼上差吧?他好像就姓穆。」
「就是他。」鄔璽玥回房,隨手倒了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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