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大變。
沉寂了半晌,黃熙才緩上來口氣,沉著臉,「好個羅域,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啦。」
「那羅域手握重兵,府邸內還有親兵駐守,出行時明衛暗衛隨行左右,他自己亦有武在身,就我們手裡那點兒人,怎麼可能擒得住他?」有人嘆道。
「是啊,若要擒之,恐怕唯有他出了這北江鎮地界才行。」
眾人沉默,片刻後有人道:「對了,最近坊間勝傳,羅域私德有虧,竟有龍陽之好,而且,傳說與他相好的就是他身邊那個侍從。若這傳言屬實,倒不防利用那侍從,在城外布局,以誘羅域。」
眾官員聞言個個亮起了好事的眼睛,不禁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竟有此事?」
「我也聽說過。」
「不是真的吧?羅域可不像有那癖好的。」
「不可能,我聽說羅域此前還去過煙雨樓,拿下過那兒的花魁呢。又怎麼可能是虛的呢?」
其中有一官員得意道:「這件事,你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花魁初夜,羅域的確是去過,還給了老鴇一筆銀子,將之包下。不過後來就再沒去過。我那時就覺得奇怪,特意去打聽,你們猜怎麼著?」
這些男人,平日裡一個個道貌岸然,滿口仁義,更不屑與夫人們多言半句,但只要沾上這種事,就好事的比他們口中的長舌婦人還厲害。個個攏耳傾身,催促他接著說。
那官員撇了撇嘴,接著道:「據那花魁柳兒說,當晚她被抱上樓,與羅域飲下一杯酒之後,就不省人事了,再醒來時,床上竟是乾淨的。」
「這麼說,羅域壓根兒沒碰過她?」
「那他包下她,目的就是要隱藏她還是處子之身的秘密。哈,有趣。」
「如此看來,羅域的確是喜好男風,否則美色當前,怎可能無動於衷?」
嘲諷一番後,有人再次建議黃熙,「大人,若是如此,那侍從我們當真可以利用。」
黃熙攏眼神徐徐點頭。
*
羅域扛著鄔璽梅上了馬車,本想分開坐,但鄔璽梅這時已經渾身癱軟,往凳子上一放,她就像水一樣往下出溜。羅域就將她置在自己身邊,半擁著她癱軟無力的身子,吩咐一聲,「回府。」
路上,羅域先是解開衣裳,查看了一番自己的傷,紗布上滲出了些血跡。
傷口還是裂了,只是不知是否嚴重。
他胡亂收了收領口,看著懷裡醉醺醺的鄔璽梅,胸口緩緩起伏。
「委屈你,喝了那杯酒。」
「嗯?」鄔璽梅微闔雙眼,半醉半醒地晃了晃腦袋,貼著他的胸膛仰起頭,對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磕巴道:「不委屈,小的願為大人……做……任何事。嗝~」
羅域本來還沒從氣憤中轉還,聽她這聲酒嗝,又不覺好笑。
鄔璽梅說完又閉上眼睛像是睡了,可羅域卻被她這話撩撥的胸腹燥熱。他握住她微燙的脖頸,不輕不重的揉捏摩挲,眼中幽怨,「真是個滿嘴甜言蜜語的騙子。」
鄔璽梅雖閉著眼睛,但隱約能聽見人說話,尤其是羅域的聲音,對她來說這太熟悉了,即便是醉了,她還是想要聽清楚。
她醉眼微睜,當看到羅域時,她眨巴眨巴眼睛,嘴唇彎出一道弧度,笑得好像天上的月牙。「大人又入我夢了。」
入夢?
你總夢見我嗎?就像我夢見你一樣?
只想到那個夢,羅域又心潮起伏,在喉頭幾次翻滾過後,他忽然捧住她醉酒燒紅的臉,俯身下去在她耳邊質問,「告訴我,為何要女扮男裝接近我?」
女扮男裝?
鄔璽梅的意識比方才清楚了些,她朝羅域轉過臉去,試圖辨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而她的氣息或深或淺地落在他的側臉上,將他體內本就逐漸燃起的火焰鼓動的越發灼熱。
他扭頭回望,四目相對間,有說不出的魅惑
「因為……,因為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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