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對方設置陷阱,鄔璽玥加著小心,為確定神醫真的在裡邊,她先打開屋瓦向內看,屋內的一幕不覺令她氣血上涌。
只見柴房正中,行刑架上綁著人,正是已經年邁的神醫。而神醫此時渾身是血,連花白的鬚髮也被鮮血染紅,他雙眼被刺瞎,雙手雙腳畸形的扭曲著,已經被人生生折斷。
他旁邊一個肥碩的男人,手裡握著燒紅的烙鐵,似是用刑用累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而刑房四角也各站一人把守。
鄔璽玥咬牙忍住衝動,再探柴房外,一隊巡哨的剛剛路過,但是門口還有兩個看守,站那一動不動。
此種情況下,但凡有一人出聲,就會驚動整個瓊樓的官兵。
她閉上眼靜下心來,策劃自己的行動計劃。
片刻後,她再睜眼,觀察那隊巡哨的官兵,他們行動的最大距離,不過是圍著柴房院門走一圈,每次路過院門的時間不過三四分鐘。
此時,巡哨兵剛到院門正對面,有院牆之隔,不會輕易聽見響動。鄔璽玥抓住時機墊腳踏著屋瓦到柴房門正上方,隨即一個翻身跳下,那兩個看門的只覺眼前光線暗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咽喉已被扼制,伴隨清脆的一聲響,二人脛骨被折斷,當場咽氣。
兩守兵死了,但為不引起巡哨兵的注意,她提起其中一屍體的後脖領子直掛到了門框上,雖然形態有些詭異,但黑燈瞎火的,離遠了根本看不出來是被掛著還是站著。這時,聽院外腳步聲,那隊巡哨兵已經接近院門。她扶起另一官兵擋在了自己身前。
剛擺好屍體的姿勢,巡哨兵經過了,他們只朝院子裡隨意掃一眼,便又過去了。鄔璽玥將這屍體拖到旁邊,迅速脫下他身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然後撿了幾顆石子,回到門前假扮守兵。
巡哨兵又一次經過時,她聽到柴房裡有人說話。
「老東西,嘴還挺硬的,你就承認了那藥里有白色龍涎香有多難?我們小閣老只要得到左家的財產,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
「真是想不開的老頑固,害我們大半夜不睡覺還得在這兒伺候你!」
「你可看好了,這東西要是烙在你身上,那可是滋滋冒油啊。」
見神醫不說話,男人失了耐心,正要動手時,柴房門被推開了。一般若是有人闖入,那門是咣當乍響,這種慢悠悠的打開,通常是自己人。
當門被推開,一個官兵低頭入內。
男人立在原地,以為是上頭有什麼吩咐,靜待他開口。
但是,等她把門靜悄悄關上後,轉身時幾顆石子連同匕首一起飛出。立時,匕首正中胖男人咽喉,他捂著脖子想喊但根本喊不出來。而四角的守衛剛做反應,也被石子擊中要害。就是發出幾聲慘叫,但這裡是刑房,有慘叫才是正常的。
鄔璽玥上前幾步,從胖男人脖子上拔下匕首,回頭將那還沒死的守衛一刀斃命。
整個過程也就開關門時最慢,餘下的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做完這些,她估摸外邊巡哨的已經要到門前了,便再次開門出去站崗。
待巡哨兵再次離開,她又回到柴房,將其中一官兵屍體托出去,同樣掛於門上偽裝,然後走進柴房。
「神醫,神醫……」
連聲呼喚後,老神醫有了知覺,他嘴唇動了動,「你是……,鄔娘子?」
「是我,我來救你出去。」
老神醫搖了搖頭,嘴唇開合,像在說些什麼。他氣息如絲,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鄔璽玥猜出,這老神醫八成是要留遺言了,雖是心痛萬分,但知他傷重成這樣,應該已無力回天。她附耳過去,「神醫要說什麼?」
「館驛馬棚……內,有……我畢生心血……,萬不能……落入……歹人……手……中。」
鄔璽玥點頭,「神醫放心,我定會尋它出來。」
神醫緩了口氣,「還有,我那徒弟……,還請……鄔娘子,多加……照……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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